江家人下楼后,冼砚钦和凌鲸恬一起进了她的房间。
门从里面被关上的那一刻,冼砚钦就从后面搂住了她,脸颊在她的侧颈处慢慢的蹭着。
“还好吗?”
就三个字,本来被她憋下去的情绪一下又涌了上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安慰,越矫情。
冼砚钦环在凌鲸恬小腹处的手突然觉得一阵湿润,随即就松开手绕到了她面前。
几滴泪正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滑落,冼砚钦抬起手轻轻地帮她拭去,“不哭了,不哭了啊……”
虽说心里难受,但凌鲸恬也只是哭了一会儿就收了声。
她知道哭无济于事,但心里烦闷的情绪也就只能通过掉几滴眼泪来排解排解了。
看她情绪平缓了些,冼砚钦才再度开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凌鲸恬在梳妆台面前坐下,叹息了一声:“她不相信我这个结果我想过,但是我没想到她却相信黄泽昊不会做那种事……”
冼砚钦:“这只能怪黄泽昊当年戏演的太好,把你父母都骗了过去。所以鲸鲸,这件事不能急,只能循序渐进地把黄泽昊的面具揭下来。”
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冼砚钦确实比她理智的多,她也承认自己刚刚一股脑的把事情全都摊在她母亲面前是有些欠考虑。
“我知道了,明天我请一趟之前昭昭给我介绍的心理医生蒋医生来一趟。”
“嗯。”
接下来,两人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最后,凌鲸恬忍不住开口:“那个,你还不回去?”
冼砚钦靠在梳妆台边,眉眼含笑的看着她:“鲸鲸这是要赶我走?”
凌鲸恬无语……
这可是在江家,不是在套房,长辈都在这儿……
“就,还是有点不合适吧……”
话音刚落下,凌鲸恬的电话响了。
凌鲸恬捞起桌面的手机看了一眼,是关小茹打来的。
刚接起电话,对面就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表姐……呜呜呜呜呜呜……”
对面的关小茹哭的一抽一抽的,凌鲸恬的心也立刻沉了下来,冷着声音说道:“怎么了?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
对面的关小茹勉强收住了声,但还是有些哽咽,“表姐,我受伤了,在医院,好疼啊……”
凌鲸恬勉强松了一口气。
因为关小茹这人吧,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她犹为记得关小茹第一次被小叔啄的时候,哭天喊地的觉得自己疼得要残废。平时章悦薇嘴上说的再怎么狠,都没有对她真正动过手。
“训练的时候受伤了?”
“才不是!是有人往我鞋子里放了图钉,还是三个!呜呜呜呜呜……”关小茹边嚷边哭。
关于娱乐圈,凌鲸恬也算知道点皮毛,尔虞我诈的事情常有发生,但是她没想到,关小茹这都还没正式出道,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那你现在身边有人陪着你吗?”
坐在轮椅上的关小茹偷偷看了一眼身侧屹立着的男人,嗫嚅着说道:“有,是、是左老师。”
“左愈庭?”
旁边站着的冼砚钦听到自家女友又说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不由得皱眉看向她。
请一个夫人来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