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典吏眉头皱起,这案件是越来越复杂,县令给了三天时间,这要他去那里找线索。
现在的情况不比平时,以前查不出案件,晚上请他到勾栏,听听小曲,还能拖一拖,眼下京察在即,根本没得拖。
“都给我仔细搜索,就是挖地三尺,今天都要给我找出线索来,要不然,谁也别想着回去。”
胡典吏朝着其他捕快,语气凌厉的说道。
“老胡这是干嘛?”
胖子在许易安耳边低声嘀咕着,一脸愁相。
“我那里知道,咱们仔细找就是了。”
许易安摊了摊手。
“我可是答应了你家里嫂子,点卯后,就陪她去买布料,如果耽误了,那我怕要吃三天稀饭白菜。”
胖子神色惊慌。
许易安无语,这胖子惧内到如此地步,也是让人叹服。
现在整个乐丘县衙在王县令的统一领导下,基本都被传染到了惧内症。
“好丰韵的妇人!”
群中传来望气术惊叹的声音。
这个花痴又来?
许易安无奈的摇头。
“老大,这妇人外表端庄,眼中却带桃花,是内媚之人。你可不要给她的外表欺骗了。”
望气术嘿嘿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难道是这妇人作案?”
许易安问道。
“嘿嘿,一般内媚之人是耐不住寂寞的,就像我,一天没去勾栏听听小曲,浑身就不舒服,感觉就如同欲火焚身,难受!”
望气术回道。
许易安不由打量了妇人一眼,见其一副惊慌失措,伤心欲绝。
按理说死的是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伤心是正常,可如此悲痛欲绝,似乎有点过了。
“你的意思,难道这案件是偷情杀人案?”
许易安又问道。
“谁知道,这女人勾搭外人,干掉这姓程的,独吞这偌大的家产,再正常不过了,是我我也这么干。”
望气术回道。
“咦,怎么又捡到银子!”
望气术发出一声意外的嬉笑。
许易安一愣,伸手一摸,钱袋中果然又多了一块小碎银,这望气术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那里都能捡到银子。
至于案件,望气术根本不靠谱,指望不上,还是耐心等待玉碎功的情况。
其他诸人,有的向着程家仆人录口供,胖子手中拿出一个类似卦的小铜镜,煞有其事的在四周探寻,似乎非要验证他对于妖物作案的猜测。
庄不凡则继续神情专注的查看尸体。
胡典吏不厌其烦的询问着妇人,表面虽然一脸和气,但从他对妇人的关注程度,显示出,他心中对她的怀疑。
这死亡的男子叫程冠,是程得福的独子,按照下人们的口供,平时也是温文儒雅,几次考取白鹿书院,都没有被录取。
但一直不死心,以前朝大儒姜公为榜样,一身读书,毫无所成,穷困潦倒,以市集买鞋维生,年近十,才陡然开窍,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年冲三境,最终成为显赫一时的大儒。
因此,程冠常年闭门读书,修炼浩然之气。
可基于天赋,一直没有开窍成功,为此,也是消耗了家中大量钱财。
你的玉碎功通过对尸体仔细的探查,凭借着见微知著、追溯本源之力,从尸体的血液中查到一丝异常的情况,尸体血液早已变异。】
接着面板上浮现画面:
一处华丽的房间中,上等檀木制成的床上,一名男子身体正不断挣扎翻腾,满脸痛苦,随着起身走出房间。
朦胧夜色中,来到井边,随着纵身跃下。
井中噗通声响起。
“难道这家伙,读书走火入魔了?”
看着画面,许易安心里不由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