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璧怎么会在这里?”即墨行带着她于街边的一座茶楼落座,一面给她倒茶一面询问她。
“说来话长……”他们自染月宗分开后又发生了很多事,一时间沈璧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关系,慢慢说。”他从怀中取出手帕,想要递给她擦嘴,却发现沈璧左手茶杯右手纸袋,于是凑近了一些将她嘴边的油渍擦干净了。
沈璧喝了口茶水后,嘴边却被一方手帕轻柔的擦拭着,惊慌的瞪大了双眼,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即墨行给她擦着。
“好了,是我给你的辟谷丹用完了么?”即墨行毫不在意手帕上的油污,又将手帕收回了怀中。
“没有……就是馋了……”一瓶有十颗,哪会那么快就吃光。
“方才那人是……”她问的是倒在自己脚下的吐血男。
“来杀我的人。”即墨行轻飘飘的将这话说出口,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根本不像被追杀的人。
“之前就想问你了,到底是什么人追杀你啊?”
“阿璧是想要了解我么?”
他注视着自己,眼眸中蕴含的笑意和专注让沈璧猛的垂下头,手指揉捏着手中的纸袋,憋出了一句:“是我问得太多了。”
“阿璧,不是你说我们是朋友么,朋友了解朋友,再正常不过了。”即墨行啜饮了一口茶水道:“而且你已经见过我父亲了,想必对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知道一二了吧?”
沈璧没想到他知道自己去过即墨府邸的事,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她只知道他们父子之间似乎关系不好,否则即墨家主怎么会说出他不是自己儿子这种话来。
“还有,阿璧你已经知道我能吸收魔气这件事了吧。”
!!!
见到沈璧那因为震惊而瞪的溜圆的小鹿眼,即墨行轻笑出声,解释道:“你和南屹在招摇山上的对话,我听到了。”
“你就在附近?”
他点头:“做阿璧的朋友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回想起当初对着南屹的那一番激情演讲,尴尬得沈璧想用脚趾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来。
背后议论人家的事,还被听了个正着,这也太羞耻了吧。
“刚刚追杀我的就是染月宗的人。”
当日即墨行躲在招摇山上当那个鹬蚌相争后的渔翁,趁玉栾栾和渚白二人打得热闹之时,将他要的鸣金丝偷了出来。
“这个东西是阿璧的吧。”即墨行取出一个小圆盘,这不就是当初沈璧情急之下丢出去的【米诺陶洛斯的迷宫】嘛!
偷了鸣金丝后,他对门口那古怪的巨型迷宫感到好奇,于是进去看了看,却没想到再想出来便难了,其中的牛头怪物更是难缠,先前进来的染月宗人都死在了怪物手中。
好在他及时发现了迷宫中心的圆盘,将圆盘拿起来,脱离了地面,迷宫和牛头怪立马消失不见。
只留他站在原地拿着圆盘发呆。
迷宫消失,他也暴露在玉栾栾面前,他看到自己出现在这里,就明白鸣金丝已经被拿走了。
“于是一直派人追杀我,我就只好躲进了这个‘正派’的扶桑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