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走过一次,这次她颇有些轻车熟路的意味。
守门之人哪里会注意草丛里会有个黑毛团,沈璧轻轻巧巧的就溜进去了。
白天的染月宗看得比晚上清楚,她好像还记得昨晚走过的路线。
一点一点的挪动着,白天不比晚上,她要更小心一点。
沈璧一进染月宗,总是觉得鼻尖处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有点腥……
是血!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他们几个出事了吧!
这么想着,她加快了脚步。
今日的染月宗处处透着奇怪,宗门守卫森严,里面却空无一人。
找了很久,她终于找到了昨天被关着的牢房,但是之前被困在里面的三人却不见了踪影。
这下可让沈璧慌了神,难道自己还是来晚了……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寻找。
就算是跑断兔腿,她也要把整个染月宗翻个遍!
昨日夜里,灯火通明的染月宗内,大张旗鼓得只为宴请一人。
宴厅主座上的人,美的如妖孽一般。
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
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一袭白衣衬得他弱柳扶风。
难怪说想要俏,一身孝。
古人诚不欺我!
此人便是染月宗新上任的宗主,玉栾栾。
即墨行走进宴厅后,玉栾栾的眼睛就落在他身上再也不曾挪开。
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死死得盯住他,嘴里轻柔的喊出:“阿行~”
短短两个字,被他叫得婉转多情。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生硬得一句。
“玉宗主。”
玉栾栾美目微垂:“阿行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即墨行的眼神薄凉,仿佛视眼前这个美的雌雄莫辨的人儿如死物一般。
见他都不搭理自己,玉栾栾更加委屈了,只好切入正题:“阿行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在下此次登门,是想问玉宗主求得一物。”即墨行把玩着手里的琉璃杯,但杯中的美酒他一口没喝。
“何物?”
“鸣金丝。”
“阿行,你可知道鸣金蚕千年才吐丝十丈,我手中不过只有百寸而已……”玉栾栾举起酒杯饮了一口,嫣红的酒液将他的唇染得娇艳无比。
“玉宗主想要在下用什么来换。”
“我想要什么,阿行难道不知道?”他伸出嫩舌舔了舔嘴边的酒水说:“我费劲心力入了这染月宗,为的就是找到和你永以为好的办法,如今办法有了,就差阿行你了!”
“玉栾栾,你怕是有疾在首,不治恐深啊。”即墨行终于露出他进门以来第一个表情,歪嘴一笑,眼中是深深地厌恶。
一开始玉栾栾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见即墨行叫自己名字还颇为喜悦。
但意识到后面一句是在骂自己脑子有病时,即刻变了脸色。
“即墨行!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求?”即墨行从须弥戒指中取出他的本命乐器,一把五十弦的瑟。
“求不得……那我只有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