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们身上这种东西，不可能干净的，还是给我们自己省点水吧。”苏郁辞靠在车门旁，看着这两个少年。

两个人擦脸的手同时顿住了，然后用更大的力道擦拭。

“啧，街头打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两个这么内疚？”

尼尔把手里的毛巾一甩，嘴里骂了几句脏话，骂了半天看苏郁辞没反应，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她，“苏郁辞！！！果然杀过人的就是不一样！”

沃奇显然胆小了不少，眼睛在苏郁辞和尼尔身上转来转去，选择闭嘴，默默地擦着身上的血迹。

“杀人和打架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你打架是为了泄愤，我杀人是为了赚钱养家，都是有目的的。不对，有一点不太一样，我杀人从来没被人抓到过，你们打架进警察局的次数应该不少吧。”

“啊……！”尼尔被气到了，直接哭了出来，然后像个孩子一样瘫坐在地上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旁边的沃奇好像也忍不住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两个人只不过是十八岁的孩子，才三天的功夫就见到了这么多超乎想象只存在于电影文字中的东西全部一股脑塞进了他们的生活，他们哭是因为失去了一切。

两个人边哭边喊着各种人名，苏郁辞觉得这心理素质连宋钊扬都不如，便离开了。

“去做什么了？”龙觉始终都跟在苏郁辞后面看着她所做的一切。

“招揽一下人心。”苏郁辞说的情真意切。

“结果如何？”

“嗯。”苏郁辞苦恼了一下，“我觉得，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他们两个学生，毫无能力，霍维，能力能杀了自己，哪天把我们的车给直接蒸发了都有可能，你确定要带着？”

“不然，扔了吗？”苏郁辞的语气没再轻浮，反而认真了许多，似乎在不满龙觉的问题。

“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上一次遇到李时恩，在什么地方？”

“薛家。”龙觉也没隐瞒，“但是，你应该已经去过了。”

苏郁辞点点头，“我不相信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只有六天。”

“足够了。”苏郁辞回答，“我把整个荻佣翻一遍总能找到的。”

“嗯，我和北也去最远的地方，剩下的交给你和纪白舟，当心些。”

“你和北也轮流去。”

“好。”龙觉忽然笑了笑，回答道。

苏郁辞一愣，“笑什么？”

“没有，觉得你，好像，也没有自己说的那么不好。”

“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会吃了那两个学生。”

“我不会吗？”苏郁辞歪头看向两个学生号啕大哭的方向，回过头来，“我会的。”

龙觉也颇为认真地点点头，“你说会就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