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没有生气,窦能就受不了了:若是轲比能都是韩落帐下的牛羊,那他窦能岂不只能是看家狗了。张口道:“|黄口小儿竟敢在此狂言,莫非韩子厚帐下没人了?”眉眼中充满了藐视看,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田丰呵呵一笑道:“先生眼中的黄口小儿,今年只有十三岁,却是俸禄三百的偏将了。小猛十岁参加黄巾军,之后随我家主公为朝廷效力,多有建树。先生倒是胡子一大把了,比得这黄口小儿如何?”
田丰此言羞的窦能侧身掩面道:“能,能力低微,无颜得见诸位先生啊!”
韩落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诸位来此想必不是来吵架的,就请说明来意吧。”
旗墨说了入帐的第一句话:“哼,本来是有话说的,但韩郡守这样的态度,我等也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轲比能没有动作,静静的看着韩落。
韩落也是不惧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鲜卑王有话请直说,落很忙。”
轲比能不说话,眼神示意窦能,窦能只好道:“我王欲于大王结盟,图谋这河北之地。”
韩落也不答话,田丰道:“不知鲜卑王为何与我主结盟?我主又为何要与鲜卑王结盟?”
一连抛出了两个问题,窦能也不怯场道:“河北众诸侯,为有韩郡守势力最强,最有发展潜力,将来这汉家的天下难免要姓韩啊。贵我两方联盟是有利于双方的有利发展和壮大,我王对韩郡守也是十分仰慕。不然大可以找刘虞,丁原等人结盟。”
田丰呵呵一笑反问道:“鲜卑王目前不就是丁原,刘虞,韩馥的盟友吗?”
窦能本来对田丰就有点畏惧,田丰这样一说,窦能更是有点脸上挂不住,支支吾吾的道:“这个,我王并不是真的要和三个无能鼠辈结盟。”
轲比能受不了窦能的无能,接过话头:“丁,韩,刘三人只是无能鼠辈,与本王结盟也是貌合心不合,而且一点实际的利益不给本王。本王的军队进入汉地,都要靠劫掠获得粮草,那三人为了个人利益不顾民众死活。能纵然暴虐,这无辜放外族来祸害自家儿郎的事情,是断然做不出来的。三人为了我等甘心为其卖命,才断我等粮草后路。而且我还告诉你们,他等三人许我雁门,五原二郡,此物为证。”轲比能拿出来的物件赫然是:圣旨。
韩落沉默不语,心里满是愤恨和失望。在皇宫大殿中,灵帝喃喃的望着北方的天空:韩子厚只有六万带甲之士,朕发动了三十万大军灭他,想来是一战而定吧。可是,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捷报为何还没有传来呢?”
管亥夺过圣旨一把撕烂,大声吼道:“该死的皇帝老儿,我家二弟为这天生苍生打生打死。这个皇帝老儿,居然拿着汉家的土地去和满族做生意?反他娘的,要这皇帝老儿何用?我家二弟才是真命天子!”帐内的众人都是一阵的心有戚戚焉,就是鲜卑三人也是一阵的反胃,汉人的皇帝真是个孬种,自己家的事情还得叫上外人,卖了东西才能得到帮助。
韩落摆了摆手,平复了一下众人的心情道:“诸位,且先静一静。首先,皇帝本人这封圣旨确实是真的,但是不代表皇帝会承认。消灭了我等,皇帝会以清外敌的名义堂而皇之的,顺手消灭鲜卑人。这封圣旨,自然也会烟消云散。”
田丰也是出来道:“主公说的有理,诸位且莫动气,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仍然是眼前漫山遍野的鲜卑人。”田丰这样说只是给鲜卑人压力,现在并不是消灭鲜卑人最好的时机,就算把黄巾军也暴露出来,也是两败俱伤。周边的丁原,韩馥,刘虞等人是绝对不会放过这落井下石的机会的。
旗墨开声道:“先生也不必如此吓唬我等,我等既然敢夜探敌营,就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了。我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谈一谈好了。先生凭心而论,若是和我王一战,纵然是获胜,也是惨胜。这样的话,诸位如何面对河北的群狼呢?”
韩阳还要再说什么,韩落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韩落道:“好吧,鲜卑王。落这里有酒,咱们坐下来谈一些开心的事情好吗?”
轲比能仰天大笑的坐了下来,窦能和旗墨也是分坐两边。轲比能张开大口,饮了一大碗酒大声道:“子厚先生,你这里的酒可是没有我大漠的酒烈,若是先生有机会到了我大漠,一定要尝一尝,彼时,我让我的爱姬亲自为先生酿酒。”轲比能的话里有两种意思,一,你被我擒住,到了漠北做阶下囚。二,你击败我轲比能,统治漠北,能自然是你的阶下囚。酒什么的只是托词。
韩落呵呵一笑,稳稳而坐:“漠北天气寒冷,风沙逼人,落不是太适应。若是鲜卑王能统治好漠北,不进犯我大汉,落可以派人送酒给鲜卑王。若是鲜卑王有意进犯汉地,那就只有长枪利剑,没有美酒了。”
轲比能也是淡然一笑:“能自小漂泊凌乱,最是不喜爱杀戮。可是能若是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能。在草原上做王,就是比谁更狠,你不狠别人就会认为你弱小,时刻准备着吞噬你。先生以为,我鲜卑南寇是为何?无他,一口饭而已。每年冬天都会冻死一大批牛羊,也会有很多牧民冻饿而死。若是秋天的时候,可以来汉地劫掠些粮草。冬天活下来的机会就会更好一些。”
韩落对草原上的民族进程比轲比能了解的更清楚,没心思听他啰嗦。现在的太行山,每一分钟都会死上几个人,韩落其实比任何人都着急这次谈判。
韩落道:“鲜卑王,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出你的要求吧。”
轲比能咧开大嘴,无声的笑了笑:“我要这十万鲜卑人埋骨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