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云中子不敢小看殷郊,
正了正衣冠,以道家礼叩问道:“未请教仙友名讳?”
“不敢!”殷郊淡笑道:“孤乃尘世之人,当不起‘仙’之一词。”
‘孤——’
云中子敏锐的捕捉到了殷郊的用语,眼神微微变换。
这次他催动了部分修为,
一看之下,不禁瞳孔骤缩——
末了,有些苦涩道:“原来是人主当面,贫道失礼了。”
说着,郑重一礼。
古人皇,与“圣”平级。
现在虽不比古,可殷郊这位大商之主,搁在以前,那就是‘人皇’。
所以云中子有此一拜。
原本他还以为是哪位同道窥得天机,动了他的棋子。
甚至联想到会不会是自己那位师叔,为了教义之争,不惜拉下面皮来对付自己。
可他万万没想到,下手的居然是当代人皇,大商之主!
‘这实在是——’
云中子憋屈万分,
以他的修为本可无惧殷郊,换做其他一个玄仙敢这么干,一巴掌拍死了事。
可对方多了一层‘人主’身份,莫说他——便是圣人也的顾忌。
几经扭捏,他还是不死心道:“敢问人主,这孩子的师承何处?
贫道乃——”
不等他自报家门,殷郊便径直打断,“孤这徒儿名为‘雷震子’。
看道长相貌非凡,定是得道高人。
可惜了——”
云中子嘴角抽抽,只能眼睁睁看着殷郊远去。
“轰隆!”几乎是殷郊刚走。
原地腾起一股巨大的气团,偌大的燕山被夷为平地。
“唰!”
一抹青光直冲九天。
——谁说修道中人都是心如止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