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闻之,无不意动。
尤其那七香车、醒酒毡、白色猿猴三物,堪称举世无双。
老太师杜元铣一脸激动道:“‘七香车’乃古之圣贤之宝,一直只是传说,未曾得见。今朝现世,假西岐之手献于吾王,正说明陛下乃天命所归,圣贤之主。
老臣,恭贺吾王!”
“恭喜吾王,贺喜吾王!”群臣纷纷下拜。
伯邑考见之,眸底闪过一丝不易擦觉的得色。
‘如此重宝,不怕这年轻的商王不动心。’
当下趁热打铁道:“陛下乃天命之主,胸怀天下,
我西岐君臣的忠心,日月可鉴。
闳夭之错,错在急功近利。
下臣恳请陛下仁德,看在我西岐世代效忠的份,饶他一命。”
说着,长身跪拜于地。
好一副谦卑恭顺,君臣相益之态。
‘有君如此,那闳夭也算值了。’
殿内不少大臣俱受感触,一个个望向伯邑考的眼神愈发柔和。
殷郊嘴角微微翘,勾勒出一抹不易擦觉的弧度。
抬眼扫过群臣,波澜不惊道:“众卿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便有一名文臣出列道:“陛下,臣以为可以考虑。
闳夭虽有大错,可他本意非是谋逆,而是为了解救旧主,
当得一位仁义之士。”
“臣附议!”
“臣附议!”
也有人反对,“闳夭私通内臣,罪在欺君,且可因一言以赦之?
臣以为闳夭非但不能轻赦,反应重惩。
如此,方显我天朝法度!”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时间,两拨人吵得不可开交。
“够了!”直到殷郊冷哼一声,殿内声音霎时消散,
众臣赶忙躬身,为方才的失仪请罪。
殷郊望向商容道:“商相以为如何?”
商容为国之首相,执掌礼法,在这件事无疑最有发言权。
“老臣以为,朝堂之事不容儿戏。
闳夭之举极其恶劣,若不严惩,何以威天下?
不过——既有大公子不远万里而来,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
具体如何,还要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