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国内抗战的同胞知道,海有一艘华夏货轮,正在和他们一起抗战,华夏的海船还在巡航,华夏的领海就不算丢!
“我赞同。”沉默许久的轮机长开口。
他叫景默。
和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一个习惯静默无言的技术大拿,自从特聘船以来,彭飞交给他的事情,他从未办砸过一件。
而且很多时候,景默都是超出预期地完成。
但是这一次。
景默很少有地主动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而且态度简洁明了,只能说,这很景默!
彭飞看得出。
在他如同一面老湖般平静的眼眸深处,埋藏着同样属于年轻人的热血,只是性格使然,他不习惯表达出来。
而是深藏在心底,并以此为动力,不断提升自己的技术。
像这一类人,他们是华夏的脊梁,是无数在沉默中燃烧自己一生的无名之辈。
彭飞笑骂道,“景默你丫个浓眉大眼的,也说起废话来了!我当然知道你赞同,你要是连打鬼子的胆子都没有,我当初也不会拉你船。”
“我的意思是,咱们的船能支持咱们偷袭樱花国的港口吗?炮弹库存和重油够么?船身装甲能撑住么?”彭飞表情郑重起来。
作为船长。
毫不客气的说,他的每个决策都可能影响一船人的生死。
该严肃的时候,绝对不能嬉皮笑脸。
而且就像那两艘被他们击沉的驱逐舰一样,他的货轮虽然皮实耐操,但船毁人亡,其实也就是多被打中十几炮的事情。
或许日后他的船会无敌,但肯定不是现在。
“完全可以。”景默的眼睛亮起一抹光。
这光很灿烂很英勇,英勇到彭飞心里有些发毛,他不确定地问道,“你计算回程的资源了么?”
景默一脸困惑,“要回程?”
在他看来。
以一船之力,还是民用货轮,想要成功偷袭当今五大海军强国之一的樱花国港口,不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是绝无可能的。
而且这样玉石俱焚,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种理想的赴死场景,所以他愿意随船长慷慨赴死。
彭飞揉揉太阳穴,“你个死脑筋!我们是去偷袭樱花国港口,又不是去同归于尽,怎么不用回程?”
“算了,我现在以船长的身份命令你,立刻计算出咱们船偷袭樱花国任意港口路线的最优解,可以挨炮,但要确保不会沉船。”
景默眨了一下眼睛,沉思片刻,然后拿出随身纸笔,画了一张路线图递给彭飞。
彭飞眉头微挑。
这么快?
他丫的该不会在敷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