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岳见薛毅没有第一时间否定,自以为猜到了要点,所以自顾自地说道:
“其实叔叔给你说啊,前几年那只是特例,从长远来看,国家对知识分子的重用是大趋势,也是国家和民族的需要,现在国家就是在着手不断地拨乱反正,所以,如果是因为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叔叔敢给你保证,你绝不会重蹈你父母的覆辙!”
薛毅有些感动,因为本来他自己不学的事儿跟这些人都没关系,但是他们还是在为他惋惜和着急,所以他先道了声谢,然后苦笑道:“钟叔叔,不是这个原因,我自己本身对于我们国家知识分子未来的前途和命运是充满信心的。
因为在未来,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一个国家的发展离不开军事经济科技等东西,而无论军事武器的研发、经济的调控、经济政策的制定、以及科技的发展都离不开知识分子,就像您说的,这是国家和民族未来的需求,这个客观规律是不会变的,所以反复和曲折都是暂时的,前途是光明的,这一点小子深信不疑!
小子辍学另有原因,而且这个原因小子还不能说。
另外,其实小子的父母也都跟您一样,是老军人,不是知识分子!”
又回到这个死结了,钟跃民郑桐袁军三人感到丧气。
钟山岳沉吟片刻,也就释然了,因为从短短的相处中,他已经看出薛毅不是一个冲动的孩子了。
“好吧,我也看得出来你确实有难言之隐,也罢,叔叔就不打听了,只是提醒你一句,凡是做决定之前要深思熟虑,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就行!”
能说出在未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种话,这孩子看问题的高度连他都有些震惊。
钟山岳用考究的眼神又重新打量了一会儿薛毅,问道:“孩子,你说你姓薛,你父母也是老军人?那你认不认识薛龙城薛总长?”
薛毅道:“既然钟叔叔垂询,小子也不敢隐瞒,薛龙城正是家父!”
“没想到你是薛总长的儿子!我刚才就发现你长相有点像一个人,又听到你姓薛,所以问问!”钟山岳唏嘘道,随即脸露出发自内心的高兴。
钟跃民和袁军郑桐三人也很震惊,他们虽然方才听到高岩跟老莫的厨师长说话的时候,已经从薛毅家老爷子是开国将军而有所猜测了,但是猜测毕竟是猜测,此时听到薛毅亲口承认,相当于猜测得到了石锤,不由各自惊叹:没想到薛毅真的是薛将军的儿子!
薛将军在军中是一个传奇!
而且在开国后曾经历任要职,还做过国土安全防御部的总长,也就是防长,他的名字曾经多次在报纸出现,那是名副其实的重量级军中大佬。
跃民和袁军的老爷子虽然也担任过高级职务,但是跟薛毅的老爹一比,那就完全不够看了。
“钟叔叔认识我爸?”
“当然!薛总长曾经在调到华野任纵队司令以前,是隶属于我们中野的,他那会儿是我们一纵的司令员,而我是二纵下面的一个师长,野司聚餐的时候,我还给你父亲敬过酒呐,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纵队,但是我知道你父亲,更确切地说,他是我们中野的一员猛将,很少有人不知道薛龙城薛司令,这个龙城两个字就是野司司令员给取的,取自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所以也有很多人直接称呼他为飞将军。
后来你父亲调到华野以后,跟老部队交集就少了。
你父亲出事的时候我也早就被软禁起来了,他的消息还是一年前才知道的,不过现在风波都过去了,大家也都平安无事,此乃幸事。”
薛毅和钟跃民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彼此父辈间还有这层关系。
薛龙城虽然跟钟山岳不是一个纵队,但是严格算起来也算是钟山岳的老首长了。
钟山岳似乎也在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良久,才回过神来,声音和煦地问道:“怎么样?薛总长身体还好吧?”
薛毅笑道:“钟叔叔您别薛总长薛总长的称呼了,我爸现在跟您一样也赋闲在家,他的身体倒是好得很,每天揍我几顿都不带喘气的,脾气比您还火爆!”
钟山岳大笑:“薛总长的火爆脾气那是在全军出名的!至于总长不总长的,依我看,你父亲估计不久又会被启用,这总长迟早还是他的!你父亲虽然后来调走了,但是那位对你父亲当初看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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