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颗月亮都开始向东方偏斜,看来过不多久就会落下,那颗最大的卫星上沟壑露出些许,看起来很是奇异,地面上几个人在废墟中穿行,朱真眼睛不断扫视周围是否有危险,在确定食肉蝙蝠已经回去后,终于除去一块心病,这时候就敢探出头来看看有没有迎面过来那些“出征者”。
雨漳是跟着他们,可心里却在担忧着营地,不知会否有人趁此之际攻占营地,毕竟营地里没有留多少人,听他们说话声没有压低后,他终于能问出来:“就不担心营地会被偷袭吗?”
朱真笑道:“他们哪里懂得声东击西?”
雨漳却开始对此警惕,开口说道:“他们可能并不是不懂声东击西,只是,他们更喜欢示敌以弱。”
朱真愣了愣,还是用着无所谓的口吻,指着月亮说道:“月亮都快下去了,若是这时候偷袭也没什么好处。”
旁边一个或许是以为雨漳害怕,倒也没鄙视,只是说道:“现在都三四点钟了,你一夜没睡,估计也有点累了,不如你就先回去吧,休息一下。”
雨漳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情绪,只是看他们都没有理自己的意见,不由得暗道一声“经验主义作祟”,同时向来路看去,看是否有什么情况,心里莫名有些怀疑起汪三省他同样并不会因为怀疑某个看起来的好人而心怀愧疚,更何况说汪三省的救援实在来得蹊跷。
于是,为了求证,他向朱真问道:“朱老哥,那天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朱真看他问道:“怎么,想要报答吗?”
雨漳点头道:“没错,人家救了我,我要是没有一点表示,我自己都觉得不行。”
朱真笑道:“这样啊,报答就不需要了,只要好好活下去就行了!发现你的是汪三省,其实大部分人能活下来都是因为汪三省,那小子可真是狗鼻子,总是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靠着这本事救了大家好几次,结果什么回报也不要,就是要大家好好活下去,真是个好汉子。”
说到汪三省,他就有点停不下来,可谓是赞不绝口,旁边几个人听到议论也过来帮腔,简直把汪三省塑造成圣人,好像无欲无求,一切为了大家、为了集体。
雨漳也赞叹两句,而后坠到最后面,装出走不动模样,朱真见他这样,担心的问道:“怎么样,小子,没事吧?”
雨漳摆摆手,向着朱真笑道:“没事,你们先走,我稍作休息,一会儿就跟上去。”
朱真又问了一遍,知道他当真不需要帮助后提醒道:“这地方可不安稳,你小心些。”
他又要了一杆步枪,打开弹夹看看,然后递给雨漳,撇嘴笑道:“应该会玩步枪吧?给你了,回头还要给你刻上名字。记得,活下来!”
雨漳结果步枪,点点头,催促他们离开,说是不要为他一个人耽搁了汪三省接他们,众人听他这样为汪三省考虑,对他更接受了些。
且听他这么一提醒,也就全都回身走去,等到他们背影也看不见后,他站起来,抱着枪向回路走去,谁想到没走两步,就听到朱真声音:“小子,说吧,打的什么套路?”
然后,那边石头后面就钻出来一个人,手里拎着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