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叹道:
“我并非科举为官,而是以道门传人的身份直接有的官身,但太学我也待过,里面的气氛一言难尽,有的学生极度堕落,出去为官一两年就被刺史部的人抓了进大牢。”
“但仍有许多学生真的蜕变了,明明出身贫寒,却言谈举止皆非常人可比,一身官气,任谁见了也不会轻视于他,放于地方为官,政绩也很着著。”
“只能说,蜕变与否,全部取决于自己”
“呵!”
县尉听得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
“老刘你还搁这帮太学洗白呢?我以前在京城时,常见一群太学生呼朋唤友地流连各大青楼酒肆,争花魁、捧新秀,玩得一个比一个花。”
“而每一批外放的太学生中,贪官污吏多不胜数,刺史部的人可是最喜欢这些新上任的太学生了,随便抓几个,升官的功劳就凑够了,史上不知有多少刺史和御史大夫是被太学生给送起来的”
县尉语重心长地对张然道:
“张果小子,听叔一句劝,太学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啊?
张然一愣,这俩人怎么还一个劝去,一个劝不去的啊?
县尉认真道:
“不过太学你还真得去,里面有许多秘传法术,专供太学生学习,只不过需要学分来换,哦!学分这个词还是当年太祖皇帝发明的。”
“当年老刘就是天天攒学分,这才换了十几个法术护身,宝贝得不得了!”
“而除了法术之外,最关键的就是和那些花魁们舞文弄墨,整一点风流之事嗯,毕竟太学是文官生涯中最自由的时段了,往后外放为官,可就有律令限制,不得出入青楼喽!”
闲聊告一段落。
张然结束了与县令县尉的谈论,开始陷入沉思:
“太学”
说老实话,张然还真不怎么稀罕法术和女人!
法术嘛,南华仙人当初直接送了他几百个,什么类型的都有,可能质量不高,但数量绝对取胜,张然并不缺少法术,他缺的是施展法术的修为。
女人嘛
咳!以前就说过,自从吃下长生不老药之后,他就很难再进入欲念充斥的状态了,毕竟仙体的基本能力之一就是宁神静气,欲念是存在的,但很难影响他的心境。
张然并不是变成了活太监,而是变得更理智了,而正是因为理智,所以才不常有爱情与欲念。
比爱情与发泄更重要的事情多着呢,做官、修炼、群聊、炼丹、重振丹鼎派,甚至是接受阳平治都功印,广开道教连锁店
女人,只会影响我修炼的速度!
但是
“这世上的繁华之景,我还真没有见过,也罢,就当是去京城看看穿越者前辈及其后人建设了一千多年的天下首都吧,至于青楼花魁什么的看缘分吧。”
张然忍不住畅想了一番男女之情的美好,当初鸡爪山炼丹时,他可是想过开疆建国、三宫六院的,即便吃过长生药,他也还是当初的那个中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时间就在这无聊的等待之中缓缓流逝,等到次日正午时分,其他县的队伍也依次抵达了此地。
本来有几队自以为速度极快了,还想着得到郡守的奖赏呢,可欢喜的他们一到站,就发现了捷足先登的张然三人
于是不少心有酸意的各县官员前来拜见,一番商业互吹后,刘道人“不经意间”介绍了张然,还着重强调了他的祖父就是上次平定瘟疫的张角。
于是众县官纷纷惊诧,上次大家都受过张角的恩惠,这次遇见了恩人的孙子,肯定得好生拜见一番。
于是
“我与你爷爷谈谈风生!”
“张角真乃世外高人!”
“上次见了前辈,那骑虎携婢的风采,实在让我难忘”
林林总总,吹捧有之,拉关系有之,纯称赞亦有了,给张然好好上了一堂生动的“官场现形记”
呵!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你们交情这么好啊?
张然心头冷笑,面上却都谦恭地笑着,拜会众位“叔伯”。
实习了这么久,张然也确乎是学会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