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容镇定自若,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徐舟看着熟悉一幕,再次如临大敌。
就在众人陷入深深思索,无暇他顾时,吴镇远扒开尸身胸口衣襟的手,暗中将其中一个月牙形标志抠掉。
江绣文感应敏锐,瞬间将目光死死盯住吴镇远。
“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曲苍突然手指江绣文,异常激动。
江绣文皱眉,神情不悦。
曲苍右手忽然抽刀而出,以家传刀法破浪刀,斜劈向江绣文。
刀势滚滚,如浪滔卷。
叮!叮!
就在长刀即将落下时,两道无比纤细寒光出现,打在长刀刀身之上,力道奇大,曲苍被这股力量一带,刀锋自偏,斩在了地面上。
“再敢出手,我要你命!”
吴镇远双目精光一闪:“无相针?”
江绣文轻笑一声,手掌一翻,又是两枚银针闪现。
“曲苍,不得无礼。”
吴镇远喝了一声,代曲苍赔罪。
江绣文露出这一手之后,也打消了对她的猜疑。
擅使暗器者,功力必凝练如丝,断然使不出来这种浑厚掌力。
“是不是大盗曹沫,姑且试上一试。”
吴镇远身先士卒,以刀鞘射向房梁某处。
“无耻老儿,你想赖账你家曹大爷,是万万不会让你得逞的!”
阴测测笑声突兀从房间内出现,几人顺着声音看去,曹沫一身黑衣,藏在房梁之上,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极难发觉。
曹沫翩然而下,身法轻盈,如同落叶。
“你们要找出凶手,倒也不是难事。只要找出谁进出过这个房间,问题就迎刃而解。”
话刚说完,曹沫闪电般抓向店小二牛宝。
“案发之前,可是你最先看见的。”
最先发现命案的,也有足够时间作案。
曹沫鹰爪扣着牛宝喉咙,逼问案发经过。
牛宝咽喉被抓,呼吸受阻,脸色青紫,断断续续说道:“小的……小的只是想给这位大老爷送……送些茶水,谁料一开门……一开门就成了这样。好汉饶命,小的自幼胆小,见识又少,见到上元节的天灯,还以为是星星,怎么会……怎么会干这种杀人的事。”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在我上楼之前,我看到这位公子正从楼上下来!!”
牛宝手指陡然指向曲苍。
曲苍憋红了脸,他在房间内的事情不可描述,目光邮寄不定,看到丫鬟眉儿时,眼睛亮起,似是抓住救命稻草:“我看到她从这个房间出来!神色异常慌张!”
丫鬟眉儿瞬间脸色苍白,跪在秦婉容面前:“大小姐,奴婢没杀他!奴婢去找他,只是想给自己找条活路,那时候他还好好的!”
吴镇远:“找条活路?嘿嘿,有你家大小姐在,你还需找什么活路!”
“我,我……我只是不想,不想跟着大小姐去了京城,做一名侍妾的丫鬟。大小姐,老爷将您送给张少宰,奴婢不想跟着过去再低人一等了。”
“大小姐,你就看在奴婢服侍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眉儿哭诉,抓住秦婉容衣角不放。
秦婉容淡若冰霜,无动于衷。
“张少宰?可是那位向金国摇尾乞怜的张邦昌?”
吴镇远对朝局之事略有耳闻,知道张邦昌一直谏议金国不可挡,需以和取之。
“触发支线剧情,狐女乱世。奖励碎星剑符一张(一次性)。”
徐舟心神系统声音又响起,是他触发一个支线剧情。
狐女乱世?看来与秦婉容有很大关系。只不过他对历史一点基础也无,不知道张邦昌是何许人也。
“等等,刚才你说,天灯像什么?”
吴镇远忽将长刀架在牛宝脖子上。
“像……像星星。”
牛宝被吓住,赶紧回道。
“你家在何处?”
“离汴京不远的牛……牛家村。”
“哈哈,没想到在这龙门驿中竟然藏龙卧虎!”
吴镇远冷声笑道。
“牛宝已在龙门驿中十年有余,你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江绣文出声道。
“身为宋人,却容留金国奸细,该杀!”
吴镇远刀下使力,牛宝脖子已被划出一道血痕。
叮!
江绣文出手,用一枚银针将吴镇远刀锋抬起少许,以免牛宝直接死于其手。
“吴大镖师,万事可讲究个证据。”
“我大宋民众,谁不知上元天灯。就连稚子都有放天灯祈福之举,这牛宝还自言见识少,岂不是不打自招?”
吴镇远直言,他曾去过北方走镖,听人戏言北方深山里来的金野人,竟连天灯是何物都不知,还以为见到星辰坠落。
等他讲完,再看牛宝,他脸型狭长,眼底有厚厚卧蚕,并且鼻高唇厚,手臂较长。
不似中原宋人模样。
“原来你是金国奸细,我杀了你!”
一直沉默不语,站在最后的后厨于德寿像发了疯一样,一个掌刀就要劈在牛宝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