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雄霸口中与自己所知截然不同的历史,朱御面色古怪,先不提身份和关系远近的原因,跳出来看朱御也一定是相信伍公公所说的,毕竟雄霸讲述的历史,故事性太强,也太过离奇。
“雄帮主真是见多识广啊。”
朱御勉强收回了尴尬的笑容,向雄霸应和道。
可雄霸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来了朱御的虚假,虽说此时雄霸的处境并不理想,但已然君临天下的雄霸,是忍受不住这样被人敷衍的。
“这位公子,你这是何意?老夫说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又何必如此糊弄老夫,而且老夫也想知道,我武朝口口相传了上千年的历史,在你们这些外界之人那里又是什么样子。”
以雄霸的才智,话说到一半就反应过来了,刚才自己在讲述时,眼前这男子的神色明显就是不认同自己说的话,从中可以判断,二者知道的历史绝对不一样。
可已经身为阶下囚的雄霸自知如果开口询问,结果未必能如他所想,还不如逼一逼,反正从如今的情况来看,面前这些人也没有要他命的想法。
同时,雄霸也有预感,自己认知中荒芜的外界能有这么多高手,一定和这历史有关系。
朱御自是不知道雄霸心中的想法,不过听闻雄霸问到此事,朱御犹豫了许久,最后决定如实相告。
这倒不是朱御要做好人,而是朱御原本的计划已经被打破,那既然已经和雄霸掺和到了一起,不弄点好处回去明显不是朱御的性格。
接下来的话朱御也没有避着幽若和乔峰等人的想法,而是光明正大的在众人面前阐述了此世界真正的历史。
众人在听完如此隐秘后,神色也和朱御预期的一样,均是震惊的久久不能言语。
过了良久,雄霸才叹着气说道:“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啊,谁能想到,我等学习了千年的历史,竟是当朝者的一块遮羞布。”
对于雄霸的感慨,众人虽也有所赞同,但也没一个人敢出声应和,毕竟自家老大就在一旁坐着,此事说多错多。
朱御对此倒是不甚在意,其表面上是在看着雄霸,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而实际上,朱御的心神早已沉底,思索着能从雄霸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慢慢的,朱御的异样被众人察觉,雄霸这老狐狸趁机提出,如果你们还有要事,老夫也不挽留了,大家就各回各家,各做各事好了。
此话若是早十分钟提出,朱御也就应允了,但现在,明显不可能。
“雄帮主,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等赔偿吗,怎么此事连谈都没谈,你就要反悔?”
“这?刚才不是”
听到朱御的话,雄霸明显是一阵错愕,但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朱御给打断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雄帮主,你待如何?”
听着朱御这么不给面子的话,雄霸的脸色瞬间难看的吓人,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就算是雄霸这样的枭雄也只能识时务的气短起来。
“你,公子不是想要什么?”
“你的那三个徒弟不错,给我如何?”
闻言,雄霸原本难看的脸色瞬间消失不见,被人如此欺辱,已经超过了雄霸的底线,其心底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见雄霸的面色变动,朱御虽不能尽知其意,但也能猜测出一二,不过朱御对此却没有任何防备举动,而是慢悠悠的念出了两句诗词。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此第一句,话音未落,雄霸的脸色便猛的发生了变动,真真是和川蜀之地的变脸绝活一样。
雄霸心中的惊涛骇浪,自是不必多说,泥菩萨给自己的批语,他怎么会知道?知道此事的只有自己和泥菩萨啊!难道是泥菩萨?
还没等雄霸臆想完,朱御的第二句就紧接着跟来了。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这,这是何意?”
“成也风云,败也风云,以雄帮主的才智难道看不懂话中的意思吗?”
“泥菩萨是你的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没有这个批语,你不也开始对风云不放心了吗?”
“信口雌黄!云儿和风儿是老夫一手抚养长大,亲自传授武艺的,怎么可能有不放心一说?公子这般挑拨离间有点粗陋了。”
“哦?聂风的父母皆因你而死,步惊云义父一家,是被你命人当着面屠杀的,我就不相信,这样的人,雄帮主你用着会放心?”
随着朱御说出聂风和步惊云的底细,雄霸的心沉到了谷底,对面的人自己毫不知情,而他们却把天下会了解了个透彻,天下会在他们面前犹如透明的一般,这让雄霸那颗披靡天下的心有了缝隙。
见雄霸神色莫名,闭口不言,朱御也不恼火,而是再次张嘴,给本就对自己产生怀疑的雄霸加了把火。
“雄帮主此时还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