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知过错在谁的违令让雄霸对自己寄予厚望的三个弟子产生了疑心,而这也是雄霸满腔怒火的大半由来。
就在雄霸沉思以后该如何对待自己的三个弟子之时,身处高台的雄霸看到了有意思的一幕。
在高台之底文丑丑捂着腰,头破血流的站起身,此番狼狈景象恰好被不远处的一个婢女看个正着,顿生文丑丑就生出了上位者的羞耻心。
“那个谁,那个谁,你给我滚过来,你没事到这来干什么?是不是要刺痛我天下会的机密情报?是不是想死?”
本是怀揣着杀人灭口心,但待来人走近看清楚婢女的面容后,文丑丑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抽动,然后清声说道。
“咳咳,孔慈啊,你没事来这干什么,你的活都干完了?”
“没,没有,我只是路过。”
“哦,行,那没事了,你走吧,对了,忘掉你不该看的,要是我从别的地方听到了风言风语,有你好看的,就算有两位堂主给你撑腰也没用!”
“是,请文总管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多说的,刚才我也什么都没看到。”
听着文丑丑略带威胁的话,孔慈紧忙保证道。
见孔慈对自己的态度,文丑丑对此还算满意,摆了摆手就让孔慈走了。
待孔慈走后,文丑丑揉着发疼的腰,一扭一扭的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可还没等走几步,头上上方传来的话,让文丑丑本就青紫的脸缩成了一团。
“文丑丑,你要干什么去?还不给我滚,额,你走上来吧。”
如今空荡的天下会里,敢如此对文丑丑说话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雄霸。
雄霸的命令不可不听,文丑丑只好捂着被伤到了的腰,一瘸一拐的向高台爬去,其动作之缓慢令人发指。
这就是上文所述雄霸看到的有意思的事。
文丑丑是什么样的人,雄霸心知肚明,其狼狈的姿态被一个下人看到,那个下人还能活着离去,这在雄霸的设想里是不存在的,这违背了雄霸的想法!
要说此事放在以往雄霸理都不会理,甚至可能还会因为文丑丑迁怒一事而故意对其撒气。
可如今不同,雄霸刚对自己的三个弟子生疑,正处于疑心最重的时候,而此时在其眼皮子底下发生违背常识之事,怎么能不让雄霸侧目?
以文丑丑的脾气秉性,再看看那名婢女安然离去的背影,雄霸第一次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天下会产生了怀疑,这丝怀疑让雄霸感到了害怕!
见文丑丑慢吞吞的架势,雄霸等不及了,直接运功闪身到了正在攀爬的文丑丑面前,冷声问道。
“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啊?启禀帮主,刚才那个是咱们天下会的婢女。”
“文丑丑,你胆子大了嘛?我不知道他是婢女?一个能让你不敢动手的婢女是普通婢女?你瞒了我什么!这天下会里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越说越怒,说到最后雄霸直接掐住文丑丑的脖子,将其凌空抬起,眼中狰狞之色尽显!
这一刻没有人会怀疑雄霸的杀心!
看到文丑丑不断伸出的舌头和已经翻白的眼球,雄霸收了杀心,把文丑丑扔在地上,冷声说道。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婢女是谁?”
“冤,冤枉啊帮主,整个天下会都在您的掌控之中,那会有什么事,是您不知的呢?”说到这,文丑丑鼓起勇气,低声快速补充道。
“而且帮主,您也太看的起我了,我文丑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一丝武功没有的废物而已,要是这天下会真有什么您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嘛?”
文丑丑说的是正理,也是心里话,可此刻雄霸想听的不是这些,眼尖的文丑丑见雄霸有再次抬手之势,紧忙尖叫了一声,然后把孔慈的身份背景如倒豆子一样,全都倒了出来。
虽说此举让文丑丑再无丝毫颜面,但好歹让其保住了一条命,并且此时四下无人,文丑丑面对雄霸丢颜面也不算丢,毕竟在其父女手上,文丑丑早无颜面可言了。
“帮主,刚才那个婢女名叫孔慈,是咱们天下会的婢女,从小是和霜堂主、风堂主还有云堂主一起长大的。
现在是风堂主的贴身婢女,还和云堂主走的很近,三人之间不清不楚的,暧昧的很,小人胆不敢深查,也不敢触了风堂主和云堂主的霉头,所以方才只好把人放了,帮主,这是实话,你饶小的一命吧。”
本来脸上还带着怒气的雄霸,听着文丑丑的诉说,不知何时已经收敛了怒色,转而露出了些许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紧闭着双眼,等待死亡之手降临的文丑丑,干等也没等来雄霸的杀招,好奇心让文丑丑睁开了双眼,正对着雄霸的笑容,吓得文丑丑紧忙再次把眼睛闭了起来。
虽说此刻文丑丑的心跳比刚才还快,但他已心知,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至于为什么他的心跳会变得更快?
生有七窍玲珑心的文丑丑,从方才雄霸脸上的笑容发现了不得了的大事,他猜测,等四方平定之时,天下会的天就该变了!
此时也就是文丑丑不会武功,若是文丑丑身负武功,定能从雄霸的口中印证其心中的猜想。
此刻雄霸的心思已经不在文丑丑身上了,其目光远望天际,口中轻声喃喃道:“不错,不错,都长大了,知道男女之事了,长大了好啊,知道男女之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