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朱御也从善如流的进少林寺礼佛,当然,皇权特许,见佛不跪,朱御也就做了做样子。
在玄慈的邀请下,朱御等人在少林寺吃了顿正宗的斋饭。
饭后,玄慈进入正题。
“皇上能来敝寺,少林蓬荜生辉,老衲虽说经年研读佛法,但实际上也是个粗人,老衲心中有个疑惑,不知皇上是否可以为老衲解惑呢?”
“方丈请说。”
朱御也不拐弯抹角,毕竟这就是自己来少林寺的目的。
闻言,玄慈做了个佛礼,开口问道:“阿弥陀佛,历代皇帝也有到敝寺礼佛的时候,但流程好像是和皇上您不太一样,老衲想问,皇上此次前来,不知是否只是来礼佛的?”
“当然不是。”
朱御的语气稍微有些硬,玄慈的话,说了那么多,看似委婉,但问题只集中在最后一句。
这哪是委婉?这叫质问!
“老衲愚钝,不知皇上为何前来?”玄慈仿佛没有听到朱御的语气变化,继续追问。
这回朱御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曹正淳,说:“把人都派出去,此地看守好了。”
“是。”曹正淳领命带人退下。
屋内,东厂的人陆续出去后,朱御转头看向玄慈,说道:“方丈,此事朕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把空字辈和玄字辈的高僧留下就可以了。”
看到朱御这么大的阵仗,玄慈平静无比的心,也起了些波澜。
“诸位师弟,可以回各自寺院修佛了。”
玄慈说完,屋内的僧人也陆续走了大半,屋内一下就空旷起来了。
“皇上,现在可以说了。”玄慈再次做了一个佛礼。
“想知道朕为什么来的这么匆促?”
“请皇上解惑。”
“朕是来问罪的!”朱御盯着玄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但可惜的是,玄慈丝毫没有动容,连眼神都波澜不惊。
当然,这只是方丈玄慈,在座的其余高僧脸色都变了变。
“阿弥陀佛,敝寺不杀生,不吃荤,时常约束僧众,戒律森严,不知皇上所说的罪,罪从何来?”
玄慈说完,众僧的心境也平稳下来了,是啊,朝堂上的事,我们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虽然在江湖上,少林寺经常搅浑水,但我们不杀生啊,何罪之有?
“哼,何罪之有?包藏意图谋反之人,不是罪?难道要朕等你们少林高僧打到朕的金銮殿来,给朕治罪?”
“阿弥陀佛,少林寺从来没有包藏过任何人,还请皇上不要听小人挑拨。”
这回有人坐不住了,没等玄慈说话,空闻就忍不住跳出来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