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有用就买,钱是你挣的你做主,娘什么都不用,不过你能买两套女装和两套男装给鬼奴穿一下吗?”陆娘子底气不足,弱弱地问。
“娘,你觉得需要就买,我的钱就是你的钱。”陆绵绵在纸上添了几笔。
“我女儿画的画真好看。”陆娘子拿起一张画稿,甚是骄傲,嘴角都快咧到耳朵边了。
陆绵绵扯着牵强的笑容,她就画了把手术刀和止血钳,谈不上好看。
“我先回家,你别乱跑啊。”陆娘子见帮不上忙,只好先离开了。
“嗯。”陆绵绵抬头看了娘亲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大厅里,杜仲还以为陆绵绵是来见他的,结果人不知道躲哪了。
他这次来是想求华神医帮忙,有个疑难杂症比较棘手,他又不想放弃病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找华神医。
当然,他还想着能够拜师,父亲不在了,他还得撑起回春堂,如果华神医愿意收他为徒就最好不过了。
“我收你为徒时岳不高兴啊,要不这样吧,反正绵绵也是我的徒弟,你若不嫌弃,跟着她学也一样。”华神医捋了捋山羊须,瞥了一眼时岳,念在杜仲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正气就拉他一把。
“绵绵”
好像挺厉害的样子。
不过一下子降到了徒孙的辈分叫人挺难为情的,杜仲很快便做出了权衡,“不嫌弃,不知道徒孙今晚能够在师公这借住一晚?”
“可以,叫你师叔安排一下。”华神医揪下一根胡须,他何尝不是一下子做了师公,干脆把胡须染白得了。
时岳顿时欢天喜地去收拾客房,丝毫不觉得这样子做有失身份。
天快黑的时候陆绵绵被陆娘子领着离开华神医家,一同被领回家的还有制药的工具。
如果不遇上马寡妇,陆绵绵会更加高兴。
“不知廉耻。”马寡妇盯了她一整天,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是会不放过。
“有得吃,有得拿,你想不知廉耻也没这待遇!”陆绵绵打了个饱嗝,“洗几个碗就能吃饱肚子真好,娘,你知道吗,用来白米饭嚼久了会变甜。”
“饱了就好,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陆娘子阴测测地盯着马寡妇,张大娘说她老是跟着绵绵,看样子得让她老实几天才行。
马寡妇见陆娘子变了个人似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给脸不要脸。”陆娘子真生气了。
“娘,别和她一般计较,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轮到陆绵绵劝解她娘亲了。
“不生气了。”出了一口恶气就不气了,陆娘子心里有了主意,脸上又有了笑容。
回到家见鬼奴闷闷不乐的,陆绵绵看了看她娘亲:咋回事?
“别想那么多,你在这里不会有事的。”陆娘子叹了一口气,因为白天的事情她都担心离开那会儿他会不辞而别。
“他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鬼奴悲戚道,“我本男儿身,却要着红妆,我不想这样子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