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墙坐着,不知不觉的,栗帆海就睡着了,脖子上的酸痛感让他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天都亮了。
旁边的许凤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被子披在栗帆海的身上。
开门走出去,看着许凤珍在井边洗脸,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冲着栗帆海招了招手。
“正好我洗完了,你过来洗把脸清醒清醒,咱们一会儿去趟盛家,看看阳阳的情况,这么大的落差,她这心里面肯定受不了。”
栗帆海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目光落在主房的门锁上,看样子栗长风和钱美芬起早就出去了。
“没有吃的,咱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许凤珍把自己的洗脸水倒掉,看着栗帆海苦笑一下。
“包里还有两个面包,我们先垫吧一口。”
栗帆海心里面酸酸的,又看了一眼主房门锁,暗暗的叹口气,走到井边洗了脸。
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吃了面包,喝了两杯井里打上来的凉水,就这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接出了门,直奔跑马村。
一路上遇到很多熟人,虽然面上都打着招呼,可是背地里也都是指指点点的。
“这流言蜚语,在这个荒北地才是最可怕的,不能衣锦还乡,咱们的日子恐怕就不会好过喽。”
许凤珍说着突然就想到了盛暖阳,出了这样的事,恐怕她又会杵在风口浪尖上,这荒北地的人舌头最可怕。
“到底是穷乡僻壤,人们以讹传讹不怕事大,素质不似县城,没事总会过去的,再大的风雨有我在呢。”
栗帆海拉着许凤珍的手,俩人一路上谈天说地,虽然疲累,可是脸上挂着笑容,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只不过少了那些青涩,多出几分从容。
“爸,妈。”
栗帆海他们在跑马村的村口跟着栗松岩偶遇,看着他背着药箱,就知道他刚给别人打完针回来。
“你们是不是没吃饭呢?”
栗松岩起早就碰到了栗长风他们去张明成家里,心里明白他俩的为人,知道这样的事,肯定不会张以前是的鸡鸭鱼肉伺候他们两个吃饭。
“吃了吃了,你先去忙吧,我们去看看阳阳。”
栗帆海摆了摆手,看着栗松岩说着,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担心。
“爸妈”
栗松岩突然叫住他们,面色凝重的看着他们。
“咋了儿子?”
看着栗松岩的脸色不对劲,许凤珍赶紧过去,抓着栗松岩的车把问着。
“妈,爸,九成叔他……他没经受住打击……神志不清了。”
栗松岩每说一个字,眉头就皱紧一分。
许凤珍瞬间松开车把,身子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站在那儿。
荒北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