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有事您叫我。”
这银子怕是得有三十两,顶的上他小半年的俸禄。
由于牢房光线较暗,又有斗笠遮蔽,所以来人的面貌晓葵花看的并不真切。
他此时心里不停琢磨着这人是谁,会不会跟自己的死活有关。
待牢头走远后,华文摘下斗笠,显出面容。
“晓兄,好久不见。”
“这…怎么是你?”晓葵花脸上惊疑不定。
刚才那牢头明明喊他大人。
一个小捕头怎么会被称作大人。
这华文难道有别的身份?
难道马面得罪的大人物是他?
“很意外吗?”华文微微一笑。
“不…不是…”
“想活吗?”
“嗯?”晓葵花一愣,之后立马说道:“想,大人是有办法救我吗?”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送你上路。”华文在微笑,伴随着阴暗潮湿的环境,显得有些渗人。
“这…大人说笑了…”晓葵花脸色微变,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
这晓葵花也是个聪明人,心知华文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地方。
“想活,就告诉我你的价值。”华文说着,带上斗笠扭身便走:“想清楚,明天我再来,死活看你自己了。”
这演技,满分。
明天再来的时候,这晓葵花怕是得湿了裤子跟自己说话。
“大人稍等,稍等。”晓葵花在后面叫着。
华文并未理他,径直离开了牢房。
时间紧的很,意思到了就行,没必要跟他多啰嗦。
接下来,华文又去了另外几个牢房,用了相同的话述。
…………
第二天正午,艳阳高照,兵部门外的大街上。
所有关在牢中捞偏门行当的人犯都被聚在一起。
四周许多兵丁将他们包围着。
马面被从牢里带了出来,面朝着晓葵花等人,脸色灰败,浑身瘫软着勉强跪在地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甚至连正经的审讯都没有。
尤其是这执行死刑的地方,居然不是午门。
这一切像是私刑,但他嘴被酸臭的破布堵着,根本喊不出冤。
华文出现了,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晓葵花一干人稍远处。
微笑着看向他们,同时也看向马面。
始作俑者出现,马面的情绪激动了,他奋力想站起身,但身边的兵丁将他死死按住。
日头已经到了正午,绞刑即将开始。
在这个时代,常规死刑一般分为两种,绞或斩。
绞属于死刑里相对较轻的一种,能留全尸,但死前却要承受较大的痛苦。
片刻后,行刑结束。
马面耷拉着舌头,眼球从眼眶中突出,被兵丁像一条狗一样拖走。
晓葵花等人眼神中流露出了极深的恐惧。
想起昨晚华文说过的话,他知道自己今天如果对答的不好,怕是明天就要轮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