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哈着腰跟在后面,有点尴尬。
“有事,老爷,我有事。”
“有事就说。”于校头也没回,并没有停步。
哎…谁还不是个打工人呢?
张德收拾了一下惆怅的心情,快步跟了上去。
“老爷,这事我得私下禀报,隔墙有耳。”
看着这张德神秘兮兮的,于校摸了摸自己颌下长须,有点乐了。
自从夫人嫁进门,这张德就跟着过来了,要本事呢,没有,要胆量,也没有。
念在是夫人带来的人,这么多年又一直忠心耿耿,勉强给了他个管家的职位。
今天这副做派倒是和以往不同,好像胆子大了许多。
于校点点头,颌下长须微微摆动。
看来这些年张德也成长了。
“来吧,书房里说。”
书房?张德心里一喜。
能在书房议事,那可是自己人的待遇。
这开头可以。
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直到书房门口,张德快走一步,上前侧着身子推开了门。
下人们跟在后面进屋点了灯后就退下了。
待房中只剩下二人,于校坐在书桌后,面色和蔼的说道:“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爷,您看。”
说着,张德从怀里拿出地图,铺在书案上。
“这是…”于校看了没两眼就觉得不对了,这地图为什么会这么详细?
府内有些地方连自己夫人都不知道,更何况其他人。
这事不对劲!
“这地图哪来的?”语气冷冽。
“老爷,是这样…”
张德很快的将华文告知他的事情全盘脱出。
但关于华文那建议将整个金陵城内捞偏门的泥腿子全部缉拿的想法却变成了自己的想法。
“去把那献地图的人叫来。”
“是,老爷稍等。”
言罢,张德屁颠颠的一路小跑着出门。
“这事情,不简单…”于校心中暗暗嘀咕。
心中想着,又把桌上的烛火拿起,贴近了仔细看起地图。
越看越是心惊。
连自己都记不清家里有几口井,这图上倒是画的清楚。
不多时,张德领着华文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