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给南太太施针时,她注意到,水平很高。
“是那本医经?”
“不是。”
“我给你的木盒,看了吗?”
“你不是说那是老爷子给我的吗?”
“……”
这一段对话非常快,结束得也很快。
沈老太太盯着她,怒容更甚。
她想起刚才宴会厅上的一幕,忍不住又问:“你和那位景少是什么关系?”
“跟你有关系?”
“……”
OK。
沈老太太成功被沈夭夭气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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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顾丹生瞥过来,“景爷你笑什么?”
景御上半身微弯,拿了一杯酒,轻晃着,“不关你事。”
“…哦。”顾丹生拿着果汁,对比一下香槟,有些没滋味,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沈昊林姗姗来迟,身后还跟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顾家老爷。
都举着酒杯,“顾少,今天真是对不住,孩子们太胡闹了,让您看笑话了,我先自罚一杯。”
顾丹生却压住他的手腕,眼尾狭长,有明显的冷意:“沈老爷说错了。”
沈昊林心口微缩,却是莫名,恭谨道:“还请顾少明示。”
顾丹生指了指他,笑意不达眼底:“没有们哦!”
沈昊林一愣,随即猛地反应过来,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偏还不能发作:
“…是,顾少说得对,瑶丫头被我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刚才我和她妈已经狠狠地教训过她了,大概也是被吓到了,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所以我就耽搁了一会儿才过来。”
他嘴上说着抱歉,心里却忍不住想:顾少怎么会为那个丫头出头?
顾丹生不乐意听这些,全都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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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位面生的男人问道:“这位是?”
“噢,瞧我,都忘记了介绍,这位是金海学校的校长。”沈昊林笑着说。
顾丹生点了点头,这位金校长看起来不过四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老学究的模样。
近两年常与蒋校长的一中相提并论。
顾丹生十分客气地朝金海点了点头。
“金校长的贵子在一中读书?”一直不开腔的景御突然问了一句。
他微晃酒杯,杯沿折射的冷光使他刀削般的脸颊近乎凌厉,偏眼尾微扬,神情慵懒,让人瞧不出景爷问这话的真实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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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丹生挑眉,很意外。
但想到了什么,又觉得好笑。
景爷真是越来越有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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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金海有点懵。
先前他来的时候就听说顾少身边有个人,气场极强,地位超高,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而且人很高冷,没什么人能入他的眼,很少开口。
就连人刚才和大小姐挨得这么近,大小姐的爹却连问都不敢问,就能看得出来。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突然跟他说话?
他略带疑惑地看过去,对方问完这么一句后却再没下文了。
怎么回事?
莫不是那混小子惹着人了?
不得解,一颗心忽上忽下,连酒也喝不好。
回家之后连夜让人去查,这才得知那个孽畜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向大小姐表白。
再一想,这位爷对待大小姐的态度......
金海好说歹说,让金愈放弃,偏金愈劲头上来了,梗着脖子说什么也不肯,气得进了医院。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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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最近京城戒严,不知道对洛城会不会有影响啊?”
顾老爷和顾少毕竟熟些,说话也比较直接。
问起近日京城动荡的事。
顾丹生看了一眼旁边的景御,见对方垂着眸,长睫投下一片阴影,神情竟有股说不出的温柔。
他一怔,景爷这是在想谁呢?
“听说京城航空管制,出入都严查,上回我家侄儿小钰回来都是自己开车的,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沈昊林问。
顾丹生回过神,笑着摇头:“没事,跟你们没关系。”
如此,又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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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景御突然拂了拂身上没有根本没有的灰尘,起身,目不斜视地往外走去。
顾丹生顾不上寒暄,直接跟了上去。
“将车开到西门。”
“?”
顾丹生虽有疑问,但景爷的话他不敢不听。
等将车一脚油门开到西门,看到疑似翻墙的某位大小姐,突然就福至心灵,探出半个身子,伸长了胳膊:
“大小姐,这么巧啊,一起回去?”
沈夭夭:“……………….”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