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
“师父!”
几乎是同一腔调,同一动作,孙文禄与徐斌便冲到了王有为的身前准备将其搀扶。
好在也并未受到太严重的伤势,只不过是身体透支从而有些虚弱罢了。
不着痕迹的擦了擦,上身赤裸的王有为就这般在徐斌与孙文禄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院长,您没事吧!”
孙文禄对于王有为此刻的状态不仅是担忧,更有深深的诧异在其中,毕竟他可是帝师王有为啊。
就算是不精通阵法,但其硬实力却是无可厚非,除非是魔教动用了自身底牌不顾牺牲对他进行围剿,若不是如此孙文禄压根就猜不出王有为师徒二人会在阵中遇到了什么危难,竟然搞成了这等模样。
没有急着回答,王有为先是让徐斌去照顾一下钟崇霄,随即又用力喘息着,表现出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眼见王有为那萎靡之相,孙文禄当即掏出了一盒药丸递到了其面前道:“十全大补丸,院长您先吃着,我去看看崇霄。”
说话之时孙文禄便已经帮助王有为坐在了一块石墩之上,然后便跑到徐斌身边,一边试探着钟崇霄是否受到严重的内伤隐患,一边悄声对徐斌道:“小猴子!你是如何破了这四方杀劫?”
“破四方杀劫!我?”
听到孙文禄的话,徐斌那真是一脸懵逼。
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之前徐斌虽说是在模仿着孙文禄破阵的行径,并且心有所感之下还随性而为了一套独属于他的动作公式。
但这也就相当于是小朋友刚认识自己的名字,距离孙文禄这个阵法大师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更不要说是破阵了。
所以这个锅徐斌果断选择不背。
“孙前辈你别开玩笑,我就是随便比划了两下,可当不得真!”
“怎么不是!”
对着徐斌,孙文禄的表情竟是显得有些狰狞。
“记住了!就是你这个灵童在观摩我的破阵之法后心有所感,这才将阵势破除!”
“我......”
张了张嘴,徐斌仍然不想将这份功劳揽在自己的身上,但面对着孙文禄那凌厉的目光,徐斌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究竟发生什么,但无论是表面上听从孙文禄的安排,亦或者是在感知中嗅到了那种诱人的香气,这些都在告知徐斌此时有蹊跷。
“师兄......我扶你起来!”
将地上略显疲惫的钟崇霄扶起来之后,四人便准备回到客栈修养,但就在前脚堪堪迈进鲅鱼镇的瞬间,徐斌却是蓦然感受到一种凌厉的气息。
与此同时,步伐轻飘的王有为也当即止住身形低声道:“不对!”
何为不对?
亦是发生了某种不好的事情。
此为不对。
而就在王有为的话音刚刚落下,另一个声音也紧随其后的响起。
“不亏是大奉的帝师,于力竭之际仍又如此敏锐的感知。”
略显驼背的身影自暗中缓缓出现。
“是你!”
“怎么会是你!”
望着那于阴影中现身之人,王有为与孙文禄皆是发出了难以失信的疑问。
于此同时,那人也是笑着道:“怎么就不能是我!”
话中的轻佻与胜券在握之意是真的很让人讨厌,特别是那一脸高傲仿佛时间都在掌握之中,仿佛高人的一等的样子让徐斌发自内心的厌恶。
而王有为则是眯起了双眼,其原本略显虚弱的气势也再次变得充盈,犹如一头正在自沉睡之中醒来的雄狮一般。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夫自认对魔教还算是了解,不说了如指掌,但最起码其中无论是你们自封的教主还是圣使,其擅长什么,又有什么特异之处,这些老夫都还算是清楚,但唯有一人这些年老夫始终没有得过一些有用的信息。
本以为这人隐藏颇深,又或者是其身份始终在变动,却是不想今日在这鲅鱼镇中有幸得见,真的是叫老夫非常意外。
所以说,我是该叫你老杜?还是杜圣师?”
圣使,
圣师,
听起来是一字之差,但其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圣使,
是魔教之中对于强者的统称,在其实力到达四品,且举行过献祭转生的问心之劫后,便可称为圣使。
魔教之中四品不少,但能够通过献祭转生的问心之劫者却是寥寥无几,所以在大奉暗部的记载之中,魔教圣使只有十二人,并且一一记录在案。
而圣师则不同,这不是一个职位,也不是自称,而是一种于魔教之内对其长着的尊称。
师者,
授业传道解惑。
与王有为这个帝师一样,圣师杜聿明也是魔教的支柱。
不过大奉除了王有为之外亦有四大名捕与军方战神,所以王有为也是能算是大奉有数的强者之一。
但魔教这边却是不同,帝师不仅身负将魔教的教义传授给所有魔教教众,更是有着挑选教宗的职责。
也可以理解为,魔教每一个任教宗都需要圣师的点头才可。
听起来这好似是在魔教内部搞起了权利分化,但实则不然。
圣师不仅不会参与亦或者是质疑教宗的任何决定,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并且刨去教宗与一些地位特殊的魔教徒之外,几乎没有外人见过圣师的真正面目。
这也是多年以来,大奉对于圣师的了解仅仅停留在一个‘杜聿明’这个名字上。
所以王有为也没有想到,不过是由于发现魔种的原因,故此对鲅鱼镇的魔教展开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围剿,最后竟然引出了圣师杜明宇在其中。
并且这个杜聿明更是早早的就发现了王有为与孙文禄,但他们二人却是没有识破杜聿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