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了两把椅子,钟崇霄率先坐在了上面,仿佛是师长,又仿佛是上官在视察一般。
而徐斌也没客气,拉过椅子便坐在了钟崇霄的身边。
至此,钟崇霄才开口道:“这是我师弟!”
嗡!
话语简单明了,却令听者的身躯皆是一震。
师弟是什么意思?
世人皆知钟崇霄师从王有为,更是王有为的养子,如此说来徐斌的师父就是王有为?
别看王有为的官不大,仅仅只是一个太学院的院长,但不要忘了他还有一个帝师的名头。
也就是说,当今官家殷乙与徐斌同宗同门,哪怕徐斌对外宣称官家是他师兄,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以至于钟崇霄的话才刚刚出口,在场那些曾经陪着顾惜朝在老宅对徐斌耀武扬威的家伙们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他们怪顾惜朝没有提前打探好消息,更怪徐斌没有尽早的自报家门。
早说你师父是帝师王礼不就没这事了吗?
装着没有跟脚的平民很有意思?
很爽吗?
这特么就是在坑人。
没有理会众人的唯唯诺诺,钟崇霄再次开口叫到:“惜朝!”
“在!”
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风姿绰越,顾惜朝此刻就仿佛被长辈点名一般挪步到钟崇霄面前,行晚辈礼。
但就算是如此大礼,钟崇霄也好似不满意的冷哼道:“不会叫人?顾谦那老东西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一句话可是给顾惜朝刺激的不轻,就听他立即道:“钟叔叔莫要生气,是惜朝的错,家父平日就经常说起钟叔叔您这位大奉战神的威名,今日得见,惜朝也只是太过激动从而有口难言。”
“哼!”
没吃顾惜朝这一记马屁,钟崇霄毫不留情面的回了一句:“小的时候我就见你贼眉鼠眼,也跟顾谦那货讲过要好好管教你,不然长大也只不过又是一个仗着他勋贵身份的跋扈罢了!
现在看来,顾谦当年压根就没听进去我的话,得空我说什么也要去凉州一趟,让这老小子涨涨记性!”
“钟叔叔!”
曾经面对徐斌只是还能够不可一世的顾惜朝此刻直接被钟崇霄这一句话给吓得跪在了地上。
“千错万错都是惜朝一人的错,是惜朝顽劣,没有将家父的教导放在心上,钟叔叔要责罚就责罚惜朝一人吧,家父年迈,可经受不住钟叔叔几拳的!”
“还算有孝心!”
看了半天,顾惜朝也就这一点算是能入钟崇霄的眼。
之后钟崇霄也没有在‘究竟揍不揍顾谦’的话题上纠结,而是对着顾惜朝道:“今日你与我师弟的恩怨我也大概知晓了,不过就是你家那老仆仗着主子横行罢了,他是死有余辜!
不过人毕竟死了,虽然死的也只是一个家仆,可终归是一条性命,这样吧,徐斌你去将咱侄儿扶起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