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沙......
叶听心的房间内,徐斌正用美工刀专心致志的在桌面上细细刻画着什么。
“教习!”
端着果盘饮品的叶听心来到徐斌身边,低头见到徐斌正刻画的图案有些好奇的问道:“徐教习你在做什么啊?”
完全没有对勋贵子女的敬意,徐斌头也不抬的回道:“没什么,就是一个有意思的图刻,今天突然想起来了!”
“什么嘛!”
叶听心果断没有相信徐斌这不走心的回答。
甚至于相比书桌被刻上了图案,叶听心更在意的是徐斌的态度。
“哼!”
见徐斌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叶听心捧着果汁一屁股坐下,有些娇嗔的道:“徐教习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都不说,我可是你的徒弟耶!”
娇嗔什么的徐斌可是完全免疫,真正让他在意的还是叶听心给出的‘神秘’评价。
放下了手中的美工刀,徐斌转头对着叶听心皱眉道:“我很神秘吗?”
一见徐斌这个样子,叶听心立即便仿若提起了兴趣一般,眨了眨大眼睛兴奋道:“当然神秘了!还记得当初和徐教习第一次见面,那个时候你就对我爱答不理的,虽然我知道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我可是勋贵之后,是贵族耶!”
的确,
虽然叶听心的父亲只是一个男爵,五等勋贵,几乎是最底层的存在,但就算是这样,叶男爵也是货真价实的贵族,妥妥的特权阶级,其子女也理所应当享受这份待遇。
并且叶听心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按照勋贵之间的通婚习俗,若干年的叶听心估计也会不出意外的嫁给另一位大奉勋贵,从勋贵女子成为勋贵夫人,一生都在特权阶级之中。
而对于大奉的普通民众而言,勋贵阶级就是一道拦在他们面前无法逾越的鸿沟。
哪怕是如徐斌这般,成功考上太学院的莘莘学子,将来也有机会出人头地,可在面对勋贵之时,也会有自觉矮一头的时候。
十年寒窗的确实属不易,可人家勋贵祖上却是以血以命,一刀一枪拼出来今日的大奉,十年寒窗又怎么可能抵得过人家以命相搏才为子子孙孙换来的勋贵之身。
所以徐斌也是仔细思索了一番他重生之后的言行,但结果却是表明他的确对勋贵缺乏敬畏之心。
这种敬畏的缺失则是来源于徐斌的魔界生涯。
那个时期的徐斌厮杀无数,间接或直接因徐斌而死的生灵又何止千万,其中也不泛存在什么高高在上的贵族,或者是万万人之上的皇族。
但这些说到底也只是个虚名罢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在当初那个几乎要成为领主的徐斌而言,什么身份,地位都显得太可笑了。
归根结底,还是徐斌强者为尊的想法太过于根深蒂固,导致他完全看不上这些寄生在先辈遗泽之下,自诩为贵族的家伙们。
这样可不行!】
徐斌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更何况徐斌的目地还是转生魔族,若是被这个世界的生灵发现他的存在,到时候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呵呵......”
脸上露出了一丝牵强的笑容。
只是徐斌好似不太习惯这个表情,以至于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甚至还有些恐怖。
“咳咳......徐教习!”
差点被徐斌吓得将果汁喷出来,叶听心当即以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道:“徐教习,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别笑了,千万别笑了!”
原本是想要展现出自己的阳光笑容,从而与叶听心这个青春少女拉近一些距离,却不想搞成这个样子,徐斌也非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