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不了解情况,师兄先说吧。”石羡玉抢先道。
齐宏宇看他一眼,随后摇头:
“目前我也没什么看法,这桩案子有点诡异的。目前能确定死者确实是被医院下了死亡证明的龚理,而龚理确定死于高温焚烧,且解剖未见颅脑损伤及颅内出血,所以医院这边肯定有问题,那个入殓师的证词也有问题。
但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医院那边还好说点,我隐约有个猜测,只是目前暂时没证据。
但那名入殓师我想不通是什么样的好处能让她冒险参与其中,更想不通嫌疑人为什么会冒着不必要的风险与她合作,明明能有更好的法子。”
仇教导有些茫然,跟不上齐宏宇的思路。
倒是石羡玉在琢磨了一阵后,忽然开口:“你怀疑龚开?”
“你不是不了解情况吗?”齐宏宇看向他,当然这句话没说出口。
瞧见齐宏宇的目光,石羡玉似乎并没有想太多,只继续说:“来的这么多亲属中,只有三子龚开是医生。而且如果龚理当时没死,以龚开的专业素养不该看不出来。”
“原来如此。”仇教导恍然大悟:“那我们把龚开带回去讯问?”
石羡玉没回答,只看向齐宏宇:“师兄觉得呢?”
“可以。”
“那我通知阿臻。”
“我觉得蔡姐不用你提醒。”齐宏宇别过头嘀咕道。
“也对。”仇教扶额:“提醒了她说不定还得反过来挖苦我,还是别自取其辱。”
“凑这儿聊什么呢?”蔡姐从远处走来,对自己老公翻了个白眼,又向齐宏宇点点头,最后笑着对石羡玉说:“羡玉,好久不见,恭喜脱离苦海。”
“你这话有点政治不正确。”仇教导嘟哝道:“还有为什么偏偏对我翻白眼?”
蔡臻不搭理他,齐宏宇也只当他俩明撕暗秀,抬头望着天花板不愿意吃狗粮。
“蔡姐,好久不见,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欣欣了。”石羡玉笑道,他和蔡臻明显早就认识。
“言归正传吧,”齐宏宇决定主动出击,不给他们撒狗粮的机会,问道:“蔡姐,询问工作都做完了?”
“做完了,有几张照片需要你辨认辨认。”蔡臻果然被吸引注意力,从口袋里摸出几张4纸,说:“刚刚打印的,这里没照片打印机,颜色可能不是太正,将就一下。”
“什么照片?”齐宏宇接过,同时问道。
蔡臻组织了下语言后,说:“是曲浔寅提供的就那个入殓师小姑娘。她说给遗体化妆前后她都拍了照片,其中几张正好能看到尸斑,证明她没有撒谎,龚理当时就死了。”
“嗯?”齐宏宇微愣,赶紧将4纸展开,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
石羡玉则问道:“她还特地拍了照片?”
“也不能说是特地,算是她的一个工作习惯吧。”蔡臻解释道:
“她给遗体化妆前都会拍些照片在电脑上试着套一下几个模板,看看怎么化合适,她说这样更直观些,否则化出来家属不满意,再更改很费力。她刚入行几个月,经验不丰富,做不到看眼尸体就心中有数。”
“还真是尸斑”此时齐宏宇皱眉说:“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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