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会什么绝世武功,怎么可能一巴掌就将人家拍死?
萧然静静地看着沙漏中的沙越流越少,算到白薇进浣池已经一个时辰有余,担心白薇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睡死在浣池里,便火速赶往浣池。
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就看见了白薇从浴池里走出来惊世骇俗的一幕,也不顾浣池边上还有个危险的人物站着。
一向淡漠的萧然在这一刻皱了眉头,踮起脚尖整个人飞过浣池拦腰将白薇抱起,顺手便掀起一条原就为白薇准备的衣裙给她披上。
白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鼻息间隐隐约约萦绕着一股熟悉的香味,一时来不及多想就扭头向身旁之人瞥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然懒得与白薇废话,挑头再看向池边的面具男时,对方早已没有了身影。
白薇见此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少侠来得及时,不然我可能就清白不保了。”她理了理还滴着水珠的一头湿发。
“你觉得你都这样被人看了,还有清白么?”萧然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留下的白薇不知所措。
“呃……”
果然,对谁都冷漠的人生气起来比谁都可怕!
穿戴好后,白薇原路返回长生阁,不见想见之人萧然,倒看到了大理石拱桥上站着焦急跺脚等待着她的丫鬟荆竹,遂加快脚步向大理石拱桥走去。
“你不会傻到一直在这里等本小姐吧?”遂打趣道。
荆竹似乎有什么心事,摇了摇头对白薇道:“小姐,出事了!”
白薇眼皮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该来的总会来。
“是何事?”
随荆竹又回到那个她最初穿越而来的地方,昔日的银装素裹早已被满园的春光给覆盖,只有那砖红色的大铁门是没有变的,给人一种沉重、压抑的感觉。
那日撩治白薇的妇人以不一样的着装打扮立于空旷的草坪中间,她的周围是三五成群站得整整齐齐的仆人,每个仆人手中的托盘上是各不相同饰物。
再看,离他们不远处的亭子边,是用红色绸布打结成大红花系起来的数十口箱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做啥用的。
见此一幕,白薇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上下不得。
小竹说的没错,这歹毒的妇人!
白薇迟钝了一下,最终迈出步伐,荆竹的话语也适时在她耳畔响起:“小姐,待会儿见到夫人切莫失了礼数。”
又是这该死的礼数!
白薇还记得她才来这里睁开眼睛的瞬间,见着毒妇涂了一口的胭脂红,便随口说了毒妇的嘴巴像是吃了死耗子,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安上以下犯上、顶撞嫡母的罪名,挨了近三十下要命的板子。
“我知道了!”白薇暗自点头,颔首正视前方走去。
来到妇人面前,白薇不情不愿地欠了身,其他一句话也没说。妇人就好像忘了之前白薇对自己的不敬,冰释前嫌似的换上一张另白薇难以看懂的笑颜:“薇儿都快要去婆家了,还在生母亲的气呢!”
对上妇人不怀好意的眸子,白薇气急败坏得咬牙切齿,却不得放平了语气:“夫人想说什么就请直说,我白薇最讨厌的便是这拐弯抹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