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的语气,无奈至极。
路南握着门把手,没再扭动,但也没转身,他懂,当一个大男人会跟另一个同性,还算是最大情敌的男人,用这种带着寻求帮助的口气时,通常“走投无路”以及无可奈何到了极点。
面子,哪是说丢就丢的。
确定路南没有离开的意图后,余笙放下手,现在他背后,说:“我想在她那里留一点点尊严,你跟我一样,是吗?”
“不是。”
“你对她付出的,不比我少,你明明可以趁我不在,用点手段......挑拨离间也好,公然追求也好,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你只要再多走一步,她就是你的了......你怎么不走这步?”
“时机未到。”
余笙轻笑了声,接着“哦”了句,“那今天开始,时机到了,我这次休假后,得去一个地方出任务,可能很久都不回来......”
路南这才转身,想问去哪里,又想起他所在的是军队,一般情况都会保密,便只问了:“多久?”
“三五年有吧。”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几秒,各有所思,却是路南先问了话:“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别让她受欺负。”
“她是会受欺负的人?”
“呵呵,也是。”
“就这个?”
余笙把放在裤兜的第21支奥斯汀递出:“还有这花儿,帮我送给她。”
“自己送!”
“我说了,我跟你一样,走到这步就够了,她自己不往前迈一步,没有人能把她拉过来,我不是不可以全力以赴,但我更想要,双向奔赴的感情,心甘情愿的她。”
......
路南拿着花出了男厕后,收到余笙的信息:当然,你也可以不给,我仍然是你的情敌。
路南:少看得起自己,我的情敌从来只有向来依那颗上了锁的心。
余笙:呵呵,那麻烦你了,南哥。
......
那天夜晚。
回到宿舍的方策西连花带人地躺到床上,今天生日,好像并不快乐。
她侧过头,看着抖落了些花瓣的奥斯汀,失落的情绪再次升级。
不是他。
不是余笙啊。
路南说,拿第21支花的那个人,是外卖小哥,之前那些,也是这个外卖给那些人的。
她又摸出手机查看信息,有很多人发过生日祝福,唯独没有那个熟悉的ID。
她握着手机的手背盖在双眼,试图稳住发酸的眼球。
“叮”是信息的声音。
可她根本不用拿下来看。
如果是他,音效是她特别设置过的。
手机扔在一边,起身拿花找了个瓶子插上。
台灯光下,奥斯汀显得格外美艳,柔光环绕着21朵,最边上一支,某一片花瓣,若隐若现两个字“最爱”,是红色的笔迹。
同床上暗淡下去的陌生号码“生日快乐”信息一样。
方策西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