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快要挂电话,她又补了句,“生日快乐。”
“......谢谢。”
挂断电话抬头时,她人就站在军队大门一侧,几步远就是哨岗,岗位上笔挺地站着两名军人,背对背地,戴着头盔,一身军装英姿飒爽,而面对自己的那位,他的眼睛,像鹰,深深地刮在她身上,令她差一点停止心跳。
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视几秒后,方策西若无其事地把卫衣帽子掀起来戴在鸭舌帽上,双手踹在裤兜里,特自然地像路过者那般缓步往前方走。
心跳得老快,脑子不停在想:没认出!没认出!头发长了!认不出!玛德今天怎么没买彩票!
然而那位军人,咬了咬舌头,挺痛的。
方策西找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包一甩,重重躺到床上,拿枕头捂住了脑子,双脚打了几下地板。
“你真他么神经啊,方策西!”枕头底下闷闷地一句。
几分钟后。
“咕噜咕噜~”肚子提醒着她。
枕头一甩开:“好饿,还是出去吃碗面!”
干脆利落地拿了房卡和包,跑出去的。
说是吃面,结果买了个面包和一瓶水放包里,以最快地速度跑到军队大门对面街附近的一棵树后。
他还是一样的姿势,侧颜看上去严肃又认真。
方策西低估了人家的警觉性和视力!
她那一抹白奔过来时,岗位上的两名军人就注意到了她。
而她还自以为躲得很好,偷偷摸摸地边看,边吃面包!
起码偷看了人家半个多小时,冷风一直在灌。
可她只在想:不累吗?一动不动地。
丝毫不觉得冷,心里还热得很,什么叫心满意足,此时正如意。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晚上八点,门内整齐跺出两名军人,与岗位上两名行了军礼后,换下。
而此时,天空下了点小雨,方策西怕被正交接的他们看见,躲到树后,卫衣帽紧了紧,想想也该回了。
刚跨出一步,“他说着说着一直走,WOW~”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这肃静的地点尤为刺耳,吓得她连忙躲回来。
仓促接起,语气都不太友善:“干嘛?”
“姐,你去哪了?不是说给路南哥过生日吗?你怎么还没到啊?”卫柒捉急道。
“我不来了,你们玩儿,挂了!”小声回了后,便摁了静音。
刚一探头,鸭舌帽的帽檐撞在一硬邦邦的物体,随即这物体脚一靠,手一举。
同时方策西手抱头,结果人家只是敬礼,说:“姑娘,这里是军事重地,请勿在此逗留。”
低沉又烫耳的音色在她头顶响起时,她咽了咽口水,手搭在帽檐垂着头:“好的。”
接着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跑了?
余笙往那抹背影看过去,咬了咬牙:脸都不给看一眼?够意思!
这一夜,方策西辗转反侧到凌晨才睡着,这不看还好,看了就更想,如她所料,收不住。
她锻炼自己的意志力一年...快要两年了,锻炼了个寂寞,口口声声要卫柒强大自己,到头来,却是空口白话!
是啊,“自古相思不可医”。
她不得不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