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鹤次从那句话后就没有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挺客气的给方策西找了拖鞋,跟她讲她睡哪间屋子,屋子也收拾得干净,连洗漱用品都已经给她备好。
方策西换了鞋,站在屋中央打量这套三室两厅,挺宽敞的,有120平左右,北欧风,客厅左边是带卫生间的主卧,右边一间正规客房和一间书房改的小卧室,两房间夹着个卫生间。
这套房子其实是言敏名下的,言鹤次是从五岁起就被言雄安丢在他姐姐这里养着,平时言雄安也很少来看他这儿子,言敏和余梁离婚后,余笙便像个小大人一样撑起了这个家的小片天。
言敏在医院工作,经常加夜班,管两孩子的时间其实也很少,好在余笙从不让她操心,有时候,他早熟得令言敏心疼。
余笙在深夜收到母亲发来的信息,就是常事。
他换鞋进了客厅坐着,就收到言敏的信息。
言敏:[儿子,妈今天做了台手术,这会儿才空下来,你睡了没?]
余笙:[还没。]
言敏:[怎么还没睡?]
余笙:[刚饿了,起来吃点东西。]
言敏:[哦,那个方策西,今天有没有来?]
余笙眉皱了下:[你知道方策西要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句?]
言敏:[是你舅舅的意思,他有他的安排]
余笙:[什么安排?提前跟我说一句,也不至于让人方策西找不到我们。]
言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方策西有没有事?]
余笙对言敏这个反应感到有点怪,正要回,言敏打来电话,他走到客厅阳台去接。
言敏问了些情况,余笙也逮着方策西的事儿问,无奈下,言敏才说:“方策西的情况有些特殊,你舅舅也是不想你牵扯太多,你也别问方策西的事儿,他高三这年住咱们家,有给你舅舅一笔生活费,明天你舅打在你账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照顾着点就行了。”
实则,不给余笙说方策西的事儿,是言敏的意思,是她怕自己儿子牵扯过多,当妈的,只要有关自己孩子生命安全,总会有些自私。
余笙挂电话后,方策西正从卫生间出来。
她洗了头,头发松散地搭在额上,穿一件宽大T恤和宽短裤,她看到余笙,跟他道了句“我先睡了,晚安”,便直接进了卫生间旁边的小书房,关了门。
余笙只晃眼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清。
接着去了言鹤次住的客房,边走又边给言敏发信息。
[方策西是男的还是女的?有没有妹妹或者姐姐?]
那边很久都没回复,他已经进了言鹤次的屋。
言鹤次本来就醉,刚睡下一会儿,被余笙硬拽起来:“诶,有事儿问你。”
“好大个事情不能明天说?我特么想睡了!”言鹤次又倒下去。
余笙开了灯,坐在床上:“我怎么觉得方策西是女的?”
言鹤次睁开眼:“他就是长得娘,但他真是男的,”他说着,摸到手机打开跟言雄安的聊天记录,递给余笙看,“给,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