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将崔玲珑安排在了松鹤院住下,将身边一个二等丫鬟指过去照看崔玲珑,又让庄嬷嬷挑两个丫鬟送过去。
“你们也看出来了,这孩子能熟读这么多书,礼数又如此周全,绝不是寒微门户能教出来的。”
“祖母,崔成瀚将这女孩送到咱们家到底是源于什么目的?”湛暝渊不解。
崔家是清河世家,哪怕将女儿送回祖宅,也能得到很好的教育,还不会给阿姊添堵,为何要巴巴的送到湛家?就不怕阿姊会动怒吗?
老夫人想了想,转而问舒虞:“依你看,这是什么缘故?”
“孙媳妇儿猜测,这孩子也许不是姐夫的。”
湛暝渊越发的困惑,既然不是崔成瀚的,那他为何要认下?又为什么要送到阿姊面前?
老夫人点点头,“虞儿说得对,景知还有几日就要临盆,他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这个时候刺激景知,想来,景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若孩子不是崔成瀚的,那又会是谁的呢?
这件事蹊跷得很,但是得知崔成瀚没有做出对不起阿姊的事情,湛暝渊对他的怨气总算减少了许多。
“这孩子来历恐怕不简单,否则景知也不至于帮着成瀚一块儿瞒着。”
舒虞也是这么想的,她心中闪过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翌日,舒虞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的,屏兰就张罗着下人们套马车,将备好的礼物抬上马车。
舒虞与湛暝渊穿戴一番,这才盛着马车前往舒府。
如今的舒虞可不是那个无人问津的舒家二小姐,身份已然是舒家所有人都高攀不起的。
舒振章亲在带人在门口相迎。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客套,理应是小婿给您请安,反而是晚辈让您久等了。”
舒振章不敢托大,连忙将湛暝渊夫妻二人迎进门。
舒虞见他的容貌比前几日还要憔悴许多,想来这几天过得并不舒坦。倒是没能见到周氏的声音,估计周氏也不乐意见到他们。
几人前往花厅,湛暝渊与舒虞一块儿给舒振章敬茶,舒振章接过来以后,对舒虞交代了几句,无非是教导舒虞出嫁后万万不可再使小性子,万事以夫家为重,舒虞随口答应了下来。
舒振章面对着湛暝渊这位女婿,却不敢摆什么岳丈的架子,只是叮嘱湛暝渊,舒虞年纪小,望湛暝渊多担待一些。
面对这个他忽视了多年的长女,舒振章纵然满腹愧疚,却不像对舒慧那样是真心疼爱。
按照常理来说,湛暝渊需要恭敬的答应下来,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舒虞,谁想到这厮却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湛暝渊正色首说道:“岳父大人此言差矣,虞儿聪慧大方,是我的贤内助。更何况,若非虞儿,小婿恐怕现在还躺在床上,虞儿可是我的福星。”
舒振章听得晕晕乎乎的,但是也能听出来,湛暝渊这是在为舒虞撑腰。
舒虞听着怪不好意思的,给湛暝渊一个赞许的目光,这厮总算能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