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一章 鸱鸮(2 / 2)小山在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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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听过鸱鸮吗?”

舒振章没反应过来,舒虞自顾自的说下去:“鸱鸮凶狠残暴,尤其爱欺凌比它弱小的鸟类,它抓走小鸟,破坏母鸟的巢穴,然而母鸟却依旧懂得未雨绸缪,修复破巢。咱们虽然躲过一劫,但是未必就脱离了危险,只有抢得先机,解决掉隐患,才能真正的安全。”

“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爹,仕宦险恶,一不小心便是风吹浪涌,楫摧樯倾,从您动身回京开始,就注定要搅进京城的风云当中,女儿希望您早做决断。”

舒虞起身,朝着舒振章深深作揖,然后离开了房间。

湛暝渊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然后也起身告辞。

刚过了十五,天上的月亮依旧又大又圆,清辉洒满了人间,如落了满地的银霜。

舒虞倚着栏杆,似乎在赏月,然而神情却在放空。

湛暝渊走过去。

“我的手下拦下了一封信。”

“什么?”舒虞其实刚刚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是没明白湛暝渊的意思。

湛暝渊将信件递给舒虞,“从青州刺史府飞出来的鸽子。”

舒虞接了过来,没有拆开来看,便笃定的说:“是寄到京城的,我爹官阶虽然不显,然而即将赴京上任,在陛下面前亦是留下名姓的。程谦却敢对我爹动手,想来,他背后之人的身份不容人小觑。”

顿了顿,“我爹到底知道什么秘密,会为我们全家惹来杀身之祸?”

她撬不开舒振章的嘴,舒振章此人,虽无雄才伟略,头脑亦不精明,但他有一样好处,就是嘴巴特别牢实,他不想说的话,任何人都别想打听出来。

舒虞嘲讽的笑道:“可叹我爹与程谦共事四载,程谦居然还不了解我爹的为人。”

她拆开信件,然后捏紧了字条。

程谦何其谨慎,信中内容平平无奇,看上去只是程谦写给在京中为官的堂兄的,看似是嘘寒问暖。

然而这个节骨眼不对。

他们前脚刚离开青州,刚遇到追杀,程谦怎么这么巧就往京中寄信。

若非他实在是急了,怎么会现在传递消息呢?

“你看这字条上写着的日期,我估摸着,在京中与他对接之人,应该是靠着这个日期来破解程谦所要传递的消息的。”

湛暝渊道:“你对京中的形势也有了解?”

这几日与舒虞接触下来,他越发觉得,舒虞不像是青州人,或者说,不像是一个养在深闺、不知世事的小姑娘。

舒虞怔了一下,怪她在湛暝渊面前全然没有防备,将自己心中所想,悉数说了出来。

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会对湛暝渊没有防备呢?

仅仅是因为,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或者,是因为她相信湛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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