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易子叡表态,武瑶伸三指赌誓,“到现在,我真的没有碰凌墨以外的第二人!”
易子叡一听即不信,反问:“翊怜怎么说,别告诉我你没碰她?”
“此碰非彼碰,子叡你真的有些孤陋寡闻,寻些嫁娶时要用到的图,去学学罢。”
易子叡拉住武瑶,不肯饶他。
“你不说明白,我有理由质疑,你是想骗我无知!”
武瑶见易子叡是认真的,干笑两声,俯身道出真相。
易子叡腾的站起,对上武瑶向她臀胯看,娇靥为之一冷,抬腿一脚踢在武瑶小腿骨上。
“你怎么那么凌辱翊怜?”
“事先声明,我们两个采取的是折中法,翊怜都允许的。”
真真是个怪癖没亏说了他……
责有攸归,武瑶没有替易子叡开脱,他是要受易子叡一通误解,但易子叡少不了事后意识到自身的蛮不讲理。
室外的热意显得卧房的清凉难能可贵,武瑶无视正在对他进行眼神“扼杀”的易子叡,更衣、上榻、看书、小憩,都不耽误。
易子叡站在地上说不上的空落,对比武瑶一身冰丝短袖睡衣,睡得香甜,算是落了下乘。
易子叡走近,抬腿踢了武瑶一下,等他睁眼,道:“翊怜不心疼自己,你不心疼她吗?”
“我有好好呵护,你太小看我了。”
武瑶拍拍榻沿,“坐吧,有正事说给你。”
易子叡贴塌边坐了,不等武瑶,先开口:“我听玫玫说过,你想试试过去的记忆能不能唤回?”
“圣霖体修成以后,我想到无数片段式记忆,散碎的很,玫玫提醒说你的圣灵净心术可能会有效用。”
易子叡也没多说什么,将手盖到武瑶前额。
可能是武瑶前次没修成圣霖体,易子叡的灵力进到体内,反馈给武瑶的感觉玄妙得多。
像是他给一分为二,脑海中辗成渣的记忆还了原。
易子叡在武瑶不设防的情况下,共享了武瑶的发现,一段武瑶的过往。
……
水光潋滟,海味腥咸。
武瑶走在一片巨大斑斓的珊瑚礁间,头顶是两只没羞没臊办事的血鲨,好大一个武瑶走过,若无其人。
一件宽大破旧的长袍在身,掩不住武瑶美绝人寰的脸。
可能是母血鲨发现一个足以给它打破桎梏去追的生灵,狠命挣脱伴侣,向武瑶扑去。
“善哉善哉,百年前,小生已决心不近女色,鲨姑娘,请自重。”
母血鲨大概率想将武瑶带回巢穴,给他生一窝猴……小鲨,没有顾到武瑶的劝诫。
看血鲨调转身,武瑶摆手道:“不不,不要给小生看这些!”
血鲨一看便是没听进去,在武瑶身周游动不止。
“唉,我这张脸造了多少孽缘……”
水中一道奇异的裂隙出现,武瑶在母血鲨的眼皮底下溜走,当母血鲨反应过来一口咬去,裂隙的位置空无一物。
人已经出现在百里外的武瑶为自身的容颜深感愧悔,也将一副面纱戴在脸上。
行走世间数百年,武瑶为他的脸尝尽辛酸,豺狼虎豹、蛟蛸鲨豚、草木花石、虫鸟牛羊……
好像世上不带把儿的生灵都对他趋之若鹜。
在苦闷中步行海底一昼夜,武瑶在一个礁石洞中歇息。
睡到憨处,武瑶觉到有激流荡来,翻身警惕。
只见一只长鳍豚游来,在武瑶身前,轰然爆开。
血沫溅射,没有影响到武瑶,若有人在武瑶的角度,必会看到武瑶身前的空间有一大片呈规则方体的异常。
好像长鳍豚炸开的一方空间,受到了什么力量的阻隔。
“安妮,到这种时候,都还在嘴硬?”
闻声,武瑶一步踏进时空域,在一个相对高的位置拉开裂隙俯视。
只见下方,是一群身着灰衣,手配钢爪,戴面具的九龙会杂兵。
他们将一个赤手空拳的黑衣女子围住,在杂兵包围圈的外围,是一个背负黑剑的白胡子中年人走来。
九龙会杂兵给中年人让了道儿,中年人径直到女子身前,拔剑。
“安妮,交出贤者之石。”
安妮脸有剑伤,不住的向外渗血,看起来状态还好,啐道:“贤者之石,贤者居之,你大可来夺!”
中年人朗笑道:“你已是自身难保,痛快交出贤者之石……否则你战败,将是我这帮兄弟痛快之时!”
武瑶辨识了一阵,算是认出口出恶言的中年人,是绰号“银安小龙”的李力雄。
李力熊属九龙会开宗人之一,与其孙女李美凤、二子李菱位列九龙使,也没听有什么恶名在外,看样子是平日处事低调。
名“安妮”的女子是个半术修,身手与李力雄半斤八两的样子,武瑶依稀还记得有个什么地魔女,好像是这个安妮。
九龙会人多势众,安妮势单力孤。
在频繁的交手中,安妮受伤不计,当武瑶看到安妮给几道钉魂针打中,要遭李力雄毒手,没忍住大喝一声。
“小子,下黑手,也得讲个规矩!”
李力雄没理会武瑶,还是向安妮靠去,武瑶一个闪身,将安妮救起,远离九龙会一干人。
武瑶示意安妮待在一旁,一手绘制阵图,李力雄失了手,骂道:“哪儿来的鸟人多管闲事?”
“法御诸空,吾道无常幻法,死”
武瑶背后六翼扑扇,灵力冲天而起,在九龙会杂兵、安妮的眼中,他们看到了李力雄所在的空间碎成无数透明状小片。
体术强势的李力雄也随之成为小块儿,幻灭在破碎虚空中。
圣法碾压,一个大术修的战场,美轮美奂。
手段的轻灵,人儿的温莹,在指尖淌过的灵力,像晴天碧空下的海,暗自澎湃,表面迷人。
九龙会杂兵随武瑶挥手,化为飞灰。
一点轻灰落到安妮面前,安妮伸手去接,没能将其留住。
修为低,也不该被这位大能一挥手灭杀,安妮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强到如斯地步。
“你忍住痛,身上的钉魂针要拔了。”
武瑶指的,是安妮胸顶、小腹的几枚长针。
安妮深吸一口气,点头致意武瑶可以动手拔除。
“啊”
“嗯”
“呜呜……”
武瑶严肃道:“闭嘴!”
安妮有些摸不着救命恩人的脑回路,她娇喘轻呼,本该是个旖旎的场面,虽然她本人是无意如此,但武瑶好像一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揍性。
钉魂针丢给丢开,武瑶留下一瓶药,撂了一句:一日一服,便要走。
“等等……恩人,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