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想,我的路大概比你要远些,我还怕你嫌呢!”
武瞾体味武瑶在她额前留吻,轻缓温柔,芳心微澜。
武瑶的将来的确不可测,武瞾知道他是真正能凭一己之力为中州做事的人,出发点高过她这大唐之主,甚至是都水族龙王。
武瑶拍了下武瞾的背,笑道:“昭妍,水系中存在的宝物已经能肯定,你没遣人取过?”
“找回来的东西是价值连城,可惜水系中的巨兽着实难缠,我也没强求。”
“倒也是,不缺银子,取来了都是搁置。”
武瑶近来接触有不少各州府呈递的税银公函,他清楚大唐百姓现今温饱不愁,穷到极处的地方,也能在朝廷的援款帮助下家有余粮。
灵妃给武瞾致信,表明了愿意与武瞾合力将长安一带的佞党连根掘掉。
在武瑶眼中,灵妃不是什么明眼人作为。
她不是佞党的主事者,她协助武瞾针对内部松散的佞党,局势乱了,她趁火打劫,多少也能捞一部分可用者。
局外人都看得出,按照大唐的国情,佞党没可能推翻武瞾的统治。
很明显,灵妃自以为拿到了新近的方向,她在付诸实践。
谁敢想,大唐女帝应允了他武瑶的示爱?
无形中,武瑶强行进到权力中枢,位处武瞾之上?
凭武瑶这个有益的变数,灵妃的打算能答应。
开始两方都不会动歪心思,早的话是分化佞党的过程中,灵妃会选用她看中的人为她效力。
目前给到武瑶的可能有二:
一,盯死灵妃,避免她收拢佞党残部。
二,趁机加快对佞党的清洗,积极扩大成果。
前者持重,武瑶肯定武瞾会选“一”,但他更看好收益大的“二”。
佞党中不乏高人,他们的问题只是出在多年来有些松垮的体系上,采用没有实效性的对策,难保不会有另外的灵妃跳出来下手。
武瑶之所以到现在都不向武瞾明说,是他觉得事还能折中。
不能因为武瞾与他有了感情,他开始盘剥属于武瞾的皇权,此一事,不区别主客观。
在退让中升华感情,有必要。
“欧尼酱,你在想什么?”
武瑶不知道他呆了多久,低头看武瞾趴在桌上伸指戳他的手,温声道:“我觉得,按照你的意思,看住灵妃,便很好。”
“不”
“你是皇帝,皇帝还能听旁人的?”
武瞾撇嘴道:“合着你是旁人?我拿你当我男人,你说这个给我?”
看武瞾委屈巴巴的模样,武瑶白眼翻了翻,好笑道:“话不能都给你说了,你要知道我不可能许你放弃你的将来去迎合我或许我真的会喜欢,但昭妍我肯定你不会高兴。”
“不是这样,”武瞾皱眉道:“你有能力比我做得好,对我来说皇位真的不重要,我要你在我身边比什么作皇帝好多了!”
武瑶将武瞾拉到身边好生安抚,可能是武瞾的情绪没地儿泄,笑也笑不出来。
不得已,武瑶以吩咐的口吻对武瞾道:“倒杯茶来。”
武瞾起身去倒茶,将茶端到武瑶手边,岂料武瑶不接。
“梓璃是怎么递茶的?”
武瞾掩嘴窃笑,随即敛了去笑意,有些不太端正的行礼,“欧尼酱,请用茶!”
武瑶眼看武瞾止不住的娇笑,有些负罪感。
他没有在武瞾面前表现出强势的一面,武瞾都开始有了这等无形的顺服,要是武瞾的想法受她的内心影响,武瑶不知道武瞾是多年厌烦了身临高位,还是为遵奉本心这么待他。
武瞾是女帝,强势的性子、霸道的作风
“唉”
武瞾侍立一旁,昵声问:“欧尼酱,我都没学过怎么行大礼,给我些时候学一下,好吗?”
再一次误会了他的意思吗?
她高兴的话,武瑶索性不废话,乐道:“好了,昭妍已经做得很好,不用刻意去学。”
“给你行礼,好怪呢嘻嘻!”
武瞾坐到武瑶腿上,高兴道:“灵妃的事,我真的打算遵照你的意思,别多想了,你不觉得你的观念会让我们获利更多吗?”
武瑶承认他还是小看了武瞾的聪颖。
她眼前是小女人没错,但她还有着已经铭刻骨髓的沉着。
想事少受甚至不受情绪左右,足够不用武瑶替她费考虑。
“阿钰?”
“三个洞,都有水,没问题。”
“很好阿琪呢?”
章琪撩发道:“一个,没水,可能有点儿悬。”
舞忱停笔,疑问:“水底还有旱洞?”
章钰也看来,章琪伸舌润了润红唇,解释道:“是个有修整痕迹的天然溶洞,我怀疑洞里住过人,干得人难受。”
斗蛸族恋水,离开水面需要饮用大量水来维持身体的湿润。
水底溶洞能住人,多半已经脱水,舞忱也体谅章琪没有进洞的原因。
她们在千波殿深探附近水系的方位环境,章钰、章琪、舞忱本人外加一个翟姌,四人两两作伴儿。
原想是将玉宸宫底的一片确定即可,谁都没想到玉宸宫底,西南角栖息了一窝幼年虎胄鱼,赶不走打不过。
几人合计以后,决定将活动范围拓展到内宫方向。
因内宫有考虑水系连通的安全问题,她们进不到内宫敌的水系,规划的范围也限在了玉宸宫到内宫的一大片地上。
章琪探得的旱洞,正位处新地,靠内宫的位置。
“阿忱,我们等不等王爷,问问他?”
“王爷忙得很,算了吧我们几个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好么,王爷能做的事我们做不来,像王爷会御空灵,遇事直接远遁,我们要是栽在水底,还有命吗?”
舞忱身为体修,比章钰章琪更懂水族巨兽的强大。
章钰捧杯痛饮过两杯清水,思绪豁然通达,嫣然道:“我有一个好主意,能不打扰王爷!”
在几人的瞩目下,章钰道:“请王妃到水底,利用寒源气冰封水道。”
“姐,你把事想太美了,王爷王妃不都不合适?”
章钰纠正道:“王妃合适,你不见王妃每日都与翊怜、信姐她们姐妹长姐妹短的?”
章钰的话还没来得及得到章琪、舞忱的认同,翟姌尾尖敲地,力挺章钰。
章琪嘀咕道:“我听茯苓姐说过,王妃她们的姐妹,与我们的姐妹不同,我问为什么,茯苓姐说:等你将来嫁人,会明白姐妹的含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