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鸡炖的整只,老秦头和秦荣氏笑眯眯的端进屋,长满褶子的老脸冲她笑,“儿媳妇,快吃吧,刚出锅的,可香了。”
“这鸡可都是吃虫子长大的,喂了好几年的老母鸡,肥得很,吃了身体就好了。”
左翎眼睛有点酸,以前家里的俩老头也是这么笑眯眯忽悠她的,忽悠得她小小年纪就跟个老太太似的,就知道学医,大好的年纪,连封情书都没收到。
莫名的感慨,让左翎脑子一热,把两只大鸡腿给了老两口。
老两口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冲她笑得更欢了,一口一个儿媳妇的喊,喊得她成功被洗了脑,坐上了儿媳妇的宝座。
转头看到饿狼似得牲口男人,用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她看,看得她眉心直突突。
怒火中烧,把鸡屁股塞进了狗男人嘴里。
狗男人嬉皮笑脸,吃得欢,左翎觉得做事得有头有尾,索性把鸡脑袋也塞了过去。
剩下的,就全进了自己的肚子,包括一大锅鸡汤。
所以,看到地上的鸡毛,和胖大婶气得通红的老脸,左翎心虚得更厉害了。
她长在太阳下,磊落的五好青年,从来不干占人便宜的事,更不做缺德的事,因为秦直抒那个狗东西,全毁了。
拿出自己十二万分的意志力,迈着两条狂抖的腿,慢慢挪过去。
“这位大婶……”娇娇弱弱,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嗓音,成功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父老乡亲们盯着弱柳扶风,面若凝脂,琼鼻玉唇,柳眉明眸,踏着五月的风,款款而来姑娘,集体眼冒精光,这姑娘,贼好看。
当然,他们乡下人,不懂酸不溜秋的形容词,就是觉得小娘子好看。
老早就听说村子里的恶霸捡了个漂亮的小媳妇,漂不漂亮的,他们不知道,但确实是捡了,羡慕得村子里的一众老光棍直冒酸水,见天的打破草屋前过,以前杂草一人高的破草屋前,现在被塌成了平地。
要不是慑于秦直抒这恶霸的淫威,他们就直接进屋了。
守了三天,连根头发丝都没瞧见,今天胖大婶来闹,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早早的来占了个好位置,一个劲的往屋子里瞅。
皇天不负有心人,没瞅多久,小媳妇就出来了,是真他娘的好看,比镇上的小姐都好看,小脸又白又嫩,小腰又细又软,轻轻的倚靠在破门框上,丑陋的破草房子都变得好看了起来。
秦直抒这狗。日的杂毛,运气咋就这么好呢。
不仅光棍们羡慕嫉妒恨,老少爷们都犯了红眼病,他们这么实在的汉子,咋就没个小混混命好。
大姑娘小媳妇自然不甘落后嫉妒得发狂,就见不得这种勾人的小娘皮,男人的魂都勾走了。
所以,打从一开始,父老乡亲关注的重点,就是美得跟画似得的小媳妇,胖大婶的唱独角戏不过是不怎么美妙的现场伴奏。
小媳妇一开口,人群瞬间安静,胖大婶嗡嗡的咒骂,和轻声细语,形成鲜明的对比。
胖大婶有一瞬间的卡喉,想骂的话,哽在嗓子眼,出不来,下不去,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