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老虎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骑马却不在话下。
老仆阿福非但没有阻止,反而也牵来了一群高大的战马,带着一群亲卫跟在了自家老爷的身边。
这一幕,让吴三桂等人啧啧称奇,便连黄重真都有点刮目相看,登州的文武官员以及百姓,却早已见怪不怪。
骑马出城的时候,许多百姓见了这主仆二人之后,在让至一边的同时,还会亲切地与袁可立打招呼。
“袁公,出去啊?”
“又要去巡视水师啊?袁公。”
“早点回来啊,袁公。”
袁可立平易近人,一一点头致意。
那样子不像出城巡视的巡抚,倒像得胜而归的袁帅。
打马跟随的重真,斜了斜吴三桂那副不无羡慕的表情,很期待这寻常的一幕能够对他起到教育意义。
若自己的奋斗终究无法阻挡那个关键历史节点的来临,这个注定成为关宁军中重要一员的辽东军阀子弟,也不要冲冠一怒,只为红颜。
怒发冲冠与冲冠一怒,毕竟是有所区别的。
黄重真也知道要想在古代活得久,身体素质那是排在第一位的。
因此,他才格外注重锻炼与保养,而不是仗着有一副好身板而肆意挥霍,至少也要像袁可立这样,活到六七十岁了,还能骑着战马在原野之上驰骋。
虽说大黑马其实只发出了五成的力,但是重真还是很期待那种老骥伏枥,伏在马背上任由风在耳边呼呼吹过的感觉。
也突然明白了跑车在成为后世华夏最基本的交通工具之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老头子喜欢开着敞篷追小妞。
原始的马力比不过跑车的速度。
但是那种与战马融为一体,全身上下都在乘风破浪,好像御剑飞行的感觉,却是那个钢铁森林逐渐代替原始森林的时代,所极难能够感受到的。
重真也是在长大了之后,才于某一天突然发现,儿时记忆中的马路,在不知不觉中,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立交高速公路。
看得出来,袁可立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个十分张扬的少年。
或许是许久未曾享受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竟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扭过头朝始终与他保持着半个马身的重真嘶吼。
那声音被风灌进了重真耳朵,是一句疑问:“你可曾见识过水师?了解过水战?”
“或许是因为不太好意思,因此才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发问吧。”
重真想到,然而这坏坏的小子也不回答,只是仰天一声长啸想起后世华夏的强大,但凡是炎黄子孙,便都会引以为豪。
大黑马早就不耐烦照顾领导自尊这种腌臜事了,以为主人发出了全力冲刺的命令。
于是乎,便也跟着一声长嘶,立刻就将健硕的四蹄有力地踏在大地知上,瞬间便如一道黑色的旋风,与袁可立座下的小红马拉开了好几个马身。
小红马早已养成了不尽全力便可稳居第一的习惯,见状立刻大怒,竟不待袁可立发出指令,便也跟着长嘶一声,奋力地追赶起来。
若非袁可立年轻之时练就了一身好骑术,年纪大了也未曾落下,非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刺摔下马来不可。
可即便如此,袁阿福等人还是被吓得不轻,却又没有飞身换马的能力,只得拍马紧紧跟随,生怕袁可立出现任何意外。
周吉祖宽等人的骑术,放在关宁铁骑之中也是绝对的佼佼者,也都紧随其后。
吴三桂更是凭借着精湛的骑术,胆大心细地缓缓靠近袁可立,与他保持着一个马身的距离,一副但有差池,便立刻飞身相救的架势。
多少让袁阿福等袁可立的家仆亲卫,放心了一些。
从沈阳绕道回到关宁,要么草原辽阔,要么山高路险,为了甩脱身后的凶悍追兵,重真等人将黄台吉赠予的枣红马等代步工具,运用到了极致。
诸多看似强壮的战马,或因力竭而死,或因失足而摔下山崖,唯独少量战马紧随它的身后,牢牢地将四蹄踩在大地之上。
即便是来到关宁,那些战马也都因为高强度跋涉,从而或多或少出了一些问题。
唯独枣红马非但没有,反而变得越发强壮。
我来自辽东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