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你做我的女人!”黄重真嘶吼着便化身成了扑食的老虎。
“楼上冷!去楼下!”
这一声指引,更是将黄重真灵台的最后一丝克制,也给彻底的冲散了。
楼下居然有张床,这谁挡得住?
可怜的黑衣老大,给自己准备的床铺,就这样被黄重真给占有了。
虽然有着木墙的隔绝,又有着冬风的遮掩,但这丝声响还是无比清晰地传到了附近几家居民楼里。
一个小男孩被吵醒了,听了半晌硬是没听懂,便问他的父亲:“爹,大半夜的啥声儿啊!怪吓人的……”
“嘘!别做声!是魏九千在捉拿犯人呢!”
“魏九千?不对吧爹,他怎么会有能力发出这样的声音来!他分明就是个阉……唔……唔唔……唔唔唔……”
那个小男孩显然是被他兴致盎然的爹地,捂住了好问的小嘴。
小伍的小嘴也整个被黄重真捂着,不过不是用手,而是用大嘴。
她那娇俏的脸蛋儿逐渐地变回了正常的白皙,却有一层香汗淋漓于上,这香汗有着淡淡的迷迭香味道,也让本就娇俏可人的小伍,看上去更加迷人。
平日里,这丫头伺候自己沐浴之时,偶尔还会调皮地与自己比上一比。
但她芳心深处,却又没羞没躁地想到:“没想到这家伙看上去脸黑黑的,皮肤却这么好,又这么白,穿衣显瘦……”
便连她自己都觉得嫌弃自己,捧着一张火热发烫的脸,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渴望也不甘心,不渴望又不甘心。
窥见小伍那渴望到再也不敢渴求的样子,周玉凰幻想着自己若是与这个矫健关宁少年发生这一切……想着想着便禁不住娇躯一颤。
她再次羞赧地捧住了自己发烫的俏脸,却又忽然听见小伍从鼻端发出了一串长长的闷哼之后,便也在没有了声息。
“小伍!”周玉凰慌忙看去,幸好幸好,这丫头只是高兴得晕了过去。
那个少年似乎又挺怜香惜玉的,竟也不再折腾于她,那道豹子一般不怀好意的目光,直往自己看来。
周玉凰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也衣带渐宽终不悔起来……
这谁挡得住?
黄重真立刻就像大熊那样拍打着壮实的胸膛嘶吼了一声,又像老虎那样扑了过去,那样子看似凶猛,可是……
“这……这就结束了?”周玉凰有着瞬间的呆滞。
所幸,黄重真储藏了十七年的元气,还是挺有料的,好歹让周玉凰缓慢而又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我在哪里?做什么?我怎么了?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迷惘之中,今夜发生的一幕幕,迅速在周玉凰的脑中闪过,让她羞愤得想要自杀,又愤怒地想将那个躺在小伍身边,已酣然入睡了的禽兽少年,给捶一顿。
但她没有武器,又手无缚鸡之力。
最终,只能颓然一叹,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略显凌乱,以及小伍半开的衣衫。
望着小伍那被鲜血浸润了的前襟,周玉凰恍然若梦,对于那个呈大字型睡在床上的关宁少年,说不出是憎恨,是厌恶,还是该感激。
“要杀了他吗?她夺走了我和小伍的一切啊!”
“可是,他分明是为了救下自己和小伍,才着了敌人的道啊!”
“他就是个禽兽……”
“可他,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啊,是我最喜欢的类型啊。信王虽然身份尊贵,别说暂且无缘得见,就说相见了,怕也少了这个讨厌鬼的这份英姿。”
“罢了,便索性将一切都给了你,若信王怪罪,我便以死谢罪好了。”
周玉凰本想怀抱着小伍就此离去,却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竟俯下了身子替他仔细地清理起来。
许久才抱起小伍柔软的身躯,推开单薄的门,迎着寒风,踏着白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门大街因张皇后与刘太后看重,从而蓬荜生辉的小屋,缓缓行去。
温热的清泪自她脸颊缓缓滑落,她的嘴角却又噙着一丝笑意。
在某一瞬间,她那身心都像接受了洗礼那般喃喃说道:“你是有梦少年,我本怀春少女,一切都给了你,终究不负妙龄人生一场,也好,也罢。那个叫做大蝗虫的关宁少年,望你不负我主仆二人,倾心一场,献身一夜。”
说完,她那瘦削的身躯便犹如脱胎换骨般的,在凌厉的寒风之中行走得十分稳健,再也没有了半丝的颤抖。
胡同的另一头,两个黑衣人瑟缩着本就小个的身子,一边迎风向前,一边轻颤交谈:“大哥二哥三个他们,该完事儿了吧?”
“不知道啊,要说大哥他们也真是的,那么迷人的少女,竟也不带带我等。”
“说得也是,不过只要我俩将这风把好了,还怕大哥不多给些银钱么?到时候我俩一起去找春风楼的那个老鸨子……”
“好啊好啊,到时候你走天桥,我走地下道……”
“那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总要换一个姿势的。”
“也行也行……”
二人有说有笑地迎着寒风来到了那处楼房,却因天气实在太冷,从而没有抬头看见阁楼窗户上的硕大破洞。
我来自辽东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