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黄台吉这些后金的绝对贵族,都禁不住白眼直翻,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大金的土地上,何时轮到一个明国小子呼来喝去了?难道一场宁远之胜,便让他们认为大金无人了么?
此时此刻,黄台吉下定决心,待登基之后便着手整军,为再攻大明做准备。
话说马奴为黄重真牵来的,乃是一匹通体深红的枣红马,性子也是烈如火焰,即便是被高大的马奴用力牵着,仍极不服气地踢腾着硕大的马蹄。
唯一略逊一筹的,大概便是此乃一匹母马吧。
祖大乐吴三桂等人也都是识马少年,见了之后不免暗叫可惜。
黄重真却毫不在意,母马骑起来,不更有意思?
眼看着这匹头颅硕大,四蹄健硕不亚于雄马的枣红马,好不容易被强壮的女真马奴牵着,来到了黄重真的面前。
便打着大大的响鼻,更瞪着硕大的马眼,瞅着面前这个修长笔挺的少年,似乎是在观察,这小子究竟是否有着骑它的能耐。
黄重真很擅长与动物交流,瞬间便看明白了它的心思,顿时就乐了。
便是那种危峰兀立,怪石嶙峋,芳草萋萋,金发碧眼的白虎大洋马,或者俄国白天鹅,他都能驯得服服帖帖……
哦不是,黄重真的意思是那种西域的双峰驼骆,他都能骑着在大漠之中健步如飞,只是一匹性子烈了些的枣红马,自然不在话下。
他用手轻轻触着枣红马硕大的脑袋,还将自己的脑袋凑上去与它碰了碰。
万物有灵,枣红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澎湃有力,以及心中那团骑它的火焰,竟仰天一声嘶鸣,然后便低下硕大的头颅,示意黄重真快点儿跨上来。
那刨着地面令尘土飞扬的马蹄,更加显示出了它的急不可耐。
“好马!”不论是女真人还是祖大乐等大明少年,都禁不住脱口赞叹,再也不敢因为这是一匹母马,从而小觑于它。
多尔衮座下的那匹黑马,似乎也起了比较的心思,仰头嘶鸣了一声,便开始低头喷吐浓郁的鼻息,一只健硕的前蹄,重重地刨着地面,令之尘土四起。
黄重真纵身一跃,便已跨上了枣红马,试驾一般策动着它奔跑了一小阵。
秋季干燥,尘土顿时飞扬。
引来女真贵族的一阵叫骂,却不得不纷纷避到边上,将场中的一大片地方让出来,给两个少年学着三国里面的人物那样,来一场“阵前决战”。
明金之间打了十几年的仗,这样的场景却从未出现过,别说,还真挺期待的。
那明国小黑子的马术也不错,挺熟练的,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
多尔衮却看得冷冷发笑能骑马,并不代表便是一名合格的骑兵了。
女真人无一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而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兵,乃至于跨上战马便是人马合一,非苦练与悟性而不可得。
他多尔衮,便是这样一名出色的骑兵。
横刀立马,静则不动如山,动则迅若奔雷。
然而他蓄势待发,却并不能立刻便发起冲击,因为那小子跑了几圈才发觉没有趁手的兵器,便讨好似的望着他道:“还望贝勒下令,将大铁剑还给在下。”
“你小子事情真多!快点!”多尔衮不耐烦地吼道。
当即便有奴才替黄重真搬来大铁剑,咬牙切齿地递上马来。
而他,竟大喇喇地坐在马上,也不稍微俯一下身子,竟等那纯黑的剑柄到达位置了,才顺手接过,呼呼耍了几个剑花。
原本属于满桂佩剑的大铁剑,通体都由上好的精铁打造而成,剑身沉重,远不是那些轻飘飘的观赏长剑可以比拟。
黄重真臂力惊人,配合腰马之力,竟能单手便将之耍得有模有样,虎虎生风,差点割下那奴才的脑袋。
那奴才立刻抱头离开,心中恼恨,却不敢叫骂,便是连任何言语都不敢有,便飞快地退至他的奴才位置。
我来自辽东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