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黄重真便画了一张图纸,派了几个小家伙,去城里的铁匠铺里,寻找铁匠大师傅,打造一只回来。
为此,他还被误会成是在窃取冶铁情报呢。
直到后来成品打造出来了,误会才解除。
不过,黄重真确实已从这只平底锅的制作工艺上,大致推断了出后金的冶铁锻造水平,大概处于怎样的一个阶层。
如此种种,还有许多,于平凡之物中找到想要答案的方式。
因此,黄台吉等女真贵族自诩极其严密的监视,对于黄重真这个做过特种兵的新世纪少年来说,简直形同虚设,日防夜防的反谍战系统,更到处都是漏洞。
这份深谙人之心理的思维,以及逻辑推理能力的专业技能,是后世华夏特战队员的标配。
毕竟很多时候,首长在布置任务时所给的信息都非常有限,更多的还是需要他们到了任务点之后,进行实地的查探。
对于以这种方式谍战而来的情报,黄重真自然不会记录在本子上,也没有刻意地说给人听,免得像吴三桂这样爱卖弄的大嘴巴,到处瞎咧咧。
他最喜欢以闲聊的方式,潜移默化地去改变大家对于女真的认知,但求有朝一日,这些成长起来的少年,不得不与后金针锋相对时,能自然而然地想到办法。
黄重真将这样的方式,称作华夏民族古老的传统薪火相传,且润物无声。
除了吴三桂这种自恋狂,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时时刻刻都在长大。
大多数人都只有在蓦然回首之时,才会发现自己似乎长高了,长壮了,变得更加明辨事理,也变得更加会与这个世界相处了。
黄重真觉得,成长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不是耳提面命,甚至拔苗助长。
这一日,一个小战友还未采办完便“蹬蹬蹬”地跑了回来,把一个甚嚣沈阳上空的消息,告诉了正在指导阿济根打太极的黄重真。
“昨日晚间,范文程亲自将自己的漂亮老婆送到了多铎府上,陪着笑脸交给了多铎贝勒府的侍卫。
今日一早,又亲自陪着笑脸将老婆接回了家。据说出府之时,文程老婆显得非常疲惫,却又满面都是春天的味道,直至回到家中都未完全散去。”
籍机喝水的黄重真,差点儿将温水混着口水,全喷在阿济根红苹果一般的脸蛋儿上。
见那小家伙又绘声绘色地去跟小伙伴们描绘了,黄重真便怒吼着将之叫了回来,先是骂了了一句:“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知道瞎咧咧。”
然后,便又耸耸肩膀,摇头叹道:“他终究变成了那副最令人不齿的模样,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忍辱负重么?”
说着,便又准备手把手地教阿济根打太极。
“这说明多铎的功夫不错呀。不过这家伙别看年纪不大,坏心思却一大堆,谁知道有没有叫侍卫帮忙呢。”
阿济根满脸笑嘻嘻,却又满眼不屑地说道,说着还勾魂地白了黄重真一眼。
这番话从一个充满风情的女人口中,以一副“我太了解了”的口吻说出来,便连黄重真这个心理上的老熟男,都有些面红耳赤。
那一句“莫非你试过”,差点儿没脱口而出。
吴三桂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对黄重真监守自盗的行为极为不齿,恨恨地嘟囔了一声,便拉着他那心爱的小伙伴儿,去深入研究这让他们极为有兴趣的新闻去了。
最终,它俩得出一个结论女真族的男女关系,还真是有点儿乱。
接着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便忍不住感慨做一个女真男人,真幸福啊。
躲在后边偷听的祖大乐,简直恨透了这个便宜外甥虚头巴脑的王八模样,上去便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他那长着反骨的后脑勺上。
“谁!咦?大乐舅舅?”吴三桂先是大怒,待看清楚来人,便立刻秒怂。
看得带消息来的小伙伴儿嘿嘿暗笑,便连他的亲卫都暗暗摇头。
毕竟,黄重真这个同龄人的优秀摆在那儿,再看看倾力守护的自家少爷,便觉得分外稚嫩。
尤其是在漂亮女人的面前,这大少爷似乎是很难把持,甚至有点儿饥不择食。
虽说黄重真贴着身子教阿济根跳舞……啊不,打太极的方式,确实挺叫人不齿的。
但据他自己所说,他这是牺牲自己的少年身躯在为大明打探消息。
毕竟,这个女人属于女真的高层贵族,所知的内幕消息,自然不是那些小老百姓所能比拟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黄重真将这种方式称为太极谍战法。
我来自辽东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