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韩剑向布夫腹部猛然穿刺而来,但一声闷响后,韩军却是面露愕然。
“随车步卒,也着了甲?”
韩军的虎口被反震的生疼,但更疼的却是他的心。
凭什么都是最底层的士卒,你们能着甲,我们就只能穿一件麻布衣服?
布夫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咱们公子体贴士卒,特给全军都发了甲。”
“羡不羡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等韩军回话,布夫已经趁对方不及回剑格挡,一剑洞穿了对方的咽喉。
捂住脖颈,韩军双眼之中满是不甘的软倒在地。
杀人,诛心!
与此同时,类似的场景在战场各处不断浮现。
为了吃锅盔的时候能干净点,一众普通士卒都在铠状锅盔外套了自己的麻布衣,以免沾染太多灰尘和鲜血。
而此刻,这些麻布衣却成了致命的伪装。
韩军下意识的以为秦军随车步卒无甲,手中韩剑向着秦军躯干劈砍而去。
但除了少许韩军能够建功之外,大部分韩军都无功而返,反而因此葬送了性命!
前方,赢潜已经率领战车杀出了一条血路。
后方,大量随车步卒填入血路,将韩军一分为二。
冯亭见状双手紧紧的攥住了指挥车的栏杆,怒声大吼。
“传令下去,秦军尽皆着甲,令士卒们劈砍头颅,莫要向躯干攻击!”
“我军战车何在?迅速冲击敌军随车步卒!”
“骑士出阵,寻敌军战车游斗!”
韩军迅速变阵,蒙恬和王翦见此却不约而同的目露精光。
“时机到了!”
“时机到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低声一吼,随即蒙恬右手猛然下劈。
“擂鼓,全军出击!”
韩军大乱,军阵全无,此时不决战,更待何时?
蒙恬身后,八名赤着身的壮士手持鼓槌,用力擂响了阔达一丈的主战汾鼓。
“咚~咚咚~”
鼓声隆隆,两万余守阵将士早已按耐不住,听到隆隆鼓声当即发足狂奔。
“军功封爵,更待何时?”
“公子为前锋,都尉随其后,我等兵丁又岂能令公子独自赴险!”
“快,跑的再快点,抢人头啊!”
“风!风!大风!”
韩军阵型本就已经崩溃,士气低迷。
此刻看到两万秦军像嗷嗷叫的野狼一样冲入战场,韩军兵败如山倒,大量韩军怯懦的开始后退。
看到这一幕,冯亭哀声长叹。
“本将已无力回天。”
“退入城中,据守待援!”
震天的喊杀声仅仅只需了一个半时辰便已经消散。
残存的韩军退入城门,兴致盎然的秦军直接在城墙下收割起了人头。
王翦踩着满地血水,终于在尸堆中找到了赢潜。
见赢潜正坐于马,摸着下巴遥望新.郑城,王翦不由得好奇发问:“公子在看什么?”
赢潜若有所思的说:“本公子在想,明天早要不要在新.郑城内逛一逛。”
“听说新.郑城内的早餐很有一番特色。”
王翦哑然失笑:“公子这心态倒是不错。”
地一地尸首,你丫竟然在惦记早餐?
该说不愧是最会享受生活的三公子么?
等等!
王翦突然一愣:“公子,您明天早要在新.郑城内吃早餐?”
王翦骇然看向赢潜:“公子今夜就要强攻新.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