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位舒穆禄格格曾经的作为,四爷起身欲离开。
生怕祁玉再来一出荒唐事,这位祁玉格格的来头不得了,祖上是舒穆禄扬古利、开国功臣,就连皇阿玛都在费心思照顾着这一家,他就算不喜也不能欺负了这位格格。
时隔半年再次看见祁玉格格,四爷恍惚想起一些传闻。
都说这位祁玉格格脑子有毛病也不知是真是假。
垂眸便瞧着对侧的人又是挤眼、又是傻笑的,四爷正琢磨着,对侧的小格格又不安分了。
祁玉冷不丁发现四爷在打量她,赶紧甩起手里的帕子,笑容加深。
别的女人都笑不露齿的,但是放在祁玉格格身上,这后牙槽都快露出来了,画面简直辣眼睛四爷淡漠的心绪有些稳不住,转身迈步。
眼见四爷就要走出花厅,那怎么能成,祁玉猛地站起来,要知道原主的人设就是傻大胆,这会儿得做些出格的事儿才对的起这个人设。
抓住四爷的袖子,鼻子一皱委屈又娇弱:“爷,奴才许久见不到您,这会儿怪念想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奴才想您想的整个人都憔”
还想说些什么,攥在手里的袖子被抽了出去,四爷手臂原本顺滑的袖子多了一块褶皱。
四爷的挑剔的目光落在衣服上,眉头蹙起,再看祁玉绞着手帕的手,脑壳都疼了起来,府里有这么一个不安分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番态度愈加淡漠,凉凉道:“身体不好就歇着,不用每日给福晋请安。”
“那可不成,这是规矩。”
“随你”后院的女人哪个不是温柔小意,就算有些小脾气也不会摆在他面前,这个祁玉竟然敢顶嘴,四爷自觉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甩袖离开。
祁玉看着四爷离开,赶紧追出去两步扶着门栏,凝实四爷的身影,深情的视线就如独守空闺三十年的怨妇一般。
四爷只觉得脊背发凉,步子在无意中快了几分。
祁玉收敛一下脸上的表情,再次甩了甩手里万能的道具白色的小手帕,张口就道:“爷有空再来啊。”
这一番表演在一众弯腰恭送中格外明显,格外出挑。
走出花厅的四爷听见祁玉的声音脚步突然踉跄一下,爷有空再来什么鬼,这句话怎么有些熟悉,就跟在哪儿听过一般。回头正好对上祁玉甩着手帕的身影。
苏培盛伸手将四爷扶住,顺着四爷的视线往后看去,瞧见祁玉格格的行为,额头的青筋都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这位格格又开始使妖风了吗?
再看自家主子,鳯眸深沉,依旧是面不改色,心里更加佩服主子爷了,遇见这位,都能这般淡定。
四爷离开不大一会儿,福晋乌拉那拉氏从插屏后走了出来。
看见福晋的一瞬间,祁玉跟着所有人一起欠身问安,礼罢,重回座位上。
福晋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妆容打扮符合规制,走到上座稳稳落下,视线落在旁侧的祁玉身上,声音舒缓:“听说你身子大好,日后得仔细着注意,别总是把心思用在杂七杂的事情上,若是无事就抄抄佛经、养养性子。”
祁玉低头不说话,有康熙爷照拂着舒穆禄家,她在贝勒府作天作地只要不n,短时间也会立于不死之地。明面上是不会有人跟她过不去的。
至于私下?未来雍正爷的后院什么时候平静过。
李氏连生两个小阿哥都没长成,宋氏的皇长女也没成人,再过一年福晋生下的弘晖也会病故,这个时代就算医学不发达,也不会有这么高的死亡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