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夫君便不疼了,”宋云柔看着面前男人的神色,语气温软道。
魏元修听闻,便伸手把女子抱在怀中,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可他的话却是:“思安年纪还小,不知事,夫人不要和他计较才是。”
“我自然不会,不过,思安口中的妾身抢了他的爹爹,这事妾身却是不解,”宋云柔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看着面前男人的脸色。
魏元修脸上僵了一下,就随口糊弄了两句:“是吗?他年纪小,大概也不懂,那什么,为夫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先回去了。
说完,他便回来偏院。
宋云柔也没说什么,只让香兰她们去外面守着。
可在香兰眼中,便是夫人被二爷冷落,夫人伤心了。
然而,应该在伤心的宋云柔却是很无聊的找071道:“七七,你说宁素梅没有了这一桩婚姻,下一次的会不会好一点?”
071:“我怎么知道。”
“那如何弄到她的活动轨迹,你总知道吧!”
宋云柔想着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该见对方一面,万一宁素梅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嫁了另一个不好的姻缘,可就麻烦了。
“系统无法向任务者提示自己视线以外的帮助,请自行解决。”071冷漠极了。
“那你能做什么?”宋云柔手指撑着下巴,脸上很是无语道。
071又开始没声音了,大概是不想理对方。
然而,宋云柔既然打定了主意,便把这事也放在了心上,最近几天总是出门。
她已经打听过了,宁家是从商的,家里在这京城开的有首饰铺子,还挺有名。
宋云柔便总是出入那里,还自己画图,找那里的人定制。
然后,这两三天,她没见到宁素梅,倒是把旁边的一片快认熟了。
这日,宋云柔去取了之前定制的钗子,带着香兰便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
可巧的是,刚进那酒楼,宋云柔就撞见了宁素梅,并且她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袍的男人。
看他们两人像是认识一般,宋云柔便装作不经意间的走近了两步,想观察一下那个男子。
她有心低调,可她自身却不是一个低调的人,立刻就吸引住了这两人的视线,蓝色绣竹纹的男人见到宋云柔,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他的眼神很清明,只是单纯的欣赏,不会让人觉得冒犯,不到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宁素梅看着面前的女子,便心生好感,然而她此时心情并不是很好,于是她便只冲对方笑了笑。
杜晋南收回目光后,冲身旁的女子行了一礼道:“小生会把那些银钱归还的,告辞。”
宁素梅眼里失望的看着对方,并没有言语,而是转身便想离开。
“你心悦他?”宋云柔在女孩与她擦肩而过时低声说了句。
宁素梅瞬间脸色苍白了,她神情慌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似是想要张口解释什么,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并没有开口,可同样她停住了步伐,并没有离开。
“我看他并不是对你无意,既然你也喜欢,那你们之间就应该是父母的问题了?或许可以和我说说,我已经嫁过人了,应该可以给你出点主意。”宋云柔浅声道。
宁素梅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对方一点也不像是嫁过人的妇人,看起来比她还要小,却是无比的自信,甚至大言不惭的想要给她出注意,她怎么那么肯定,她一定会答应?
然而,在两人坐在厢房里时,宁素梅沉默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开口道:“你为什么想要帮我?”
“大概同是女子吧。”宋云柔温笑道。
明明对方于她来说,应该就是个陌生人,她不应该轻信对方的,可宁素梅确实突然有了倾诉欲。
于是,宋云柔便知道了宁素梅和杜晋南的故事。
原来,那个男人是宁家的长工,也是被宁家帮助的书生。
因为一次意外,宁素梅被杜晋南所救,对方有礼有度,很让宁素梅有好感,后来又因为一些事,她便对杜晋南产生了情愫。
只可惜,杜晋南一再拒绝,甚至还打算从宁家离开。
宁素梅自然急了,就约对方来到了这酒楼,可是两人并没有谈好,对方执意要离开,也就是刚才的那一幕。
宋云柔听到后,看着面前神情伤感的女子,沉思了好一会才道:“也许正是因为他同样心悦你,所以才不能在你们家继续做工,不然,他根本没有希望和你在一起。”
“真的?”宁素梅眼睛里带着惊喜,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有些失落道:“可惜这只是个假的。”
宋云柔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并不认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刚才初遇到他们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目光总是下意识的看身边的人,眼睛里的情绪也是复杂的厉害,甚至在最后离开的时候,眼中还有不舍,但最后却还是坚定的说了出来。
宁素梅说的那个人和自己刚见到的那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偏差,但宋云柔却并不打算把话说的太绝对,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品性如何,也许他很会伪装,这些外露出来的只是他营造的假象。
当然,这些全部都是假设罢了。
但经过聊天后,宁素梅终于知道了面前的女人是谁,同时也对对方产生了好奇。
宋云柔这个名字,在整个京城,大概没有人会不知道。
“我总是一个人,也没什么人和我相处,若是你不嫌,以后可以去魏府找我,”宋云柔浅声道。
“好啊,我平时也没什么玩伴,我以后就叫你宋姐姐吧!”
大概是把心里憋了许久的事情和别人说出来了,那个人也不会对旁人说什么,宁素梅心情好了不少。
她并不嫌对方是孤女,只因,她知道,一个人的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全部。
就像她自己,比起旁人,但是千金,可是在那些官家小姐们面前,那些人多看她一眼都觉嫌弃。
她最是懂这种滋味了,又怎会像别人一样对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