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夜的描述，在孔灵打了五次瞌睡之后，局势终于明朗了下来。

“这件事我们要做吗？”管宁仍然心有余悸。

美人他看过许多，但美到让人看一眼就极度心悸的美人他是真没见过。

是那种冲击心脏的魅力，能让人心甘情愿把心掏出来。

他已经尽量不去回忆戏子了，但心脏依旧是扑通扑通地狂跳。

“当然要做。”周楚看着管宁的眼神中有些担忧：“但凡是和她对视的人，没有能活过一天的。”

管宁嘴角抽搐了下，露出一个苦笑来。

“她实在是太强了，很难不中招……凭我们怕是很难击败她。”管宁顿了顿，看着周楚补充道：“我的想法还是自保。”

作为一直以来的激进派，他竟然主动避战。

但愿这一眼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吧，不然自己就要损失一员大将了。周楚如是想到。

“先休息吧，估计明天就会有人来请我们解决这件事。”周楚说着话，轻轻拍了下孔灵：“困的话就先回去睡觉吧。”

“不。”孔灵用力睁开眼睛，但很快又被强大的地心引力合上了。

她的话变成了呓语一般，不停说着什么“看我斩妖除魔！”、“妖邪吃我一剑！”、“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幼女？”之类的话。

就离谱。

如周楚所料，朝阳刚起，太清宫就被来人敲响了。

“请问周楚道长在吗？我们唐捕头想要请您协助破案！”门外的声音颇为急切。

“这种陈年老案，唐捕头什么时候感兴趣的？”周楚依旧是一身清爽道袍，从后殿缓缓走出，打开了山门。

“我们唐捕头请您协助。”小捕快还是认识周楚的，知道他有真本事，更是华府的座上宾和唐捕头破案的依仗。

他看着周楚的眼神中满是谄媚。子曰：敬鬼神而远之，敬道士而远之也是同样的道理。

“发生什么事了？”周楚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等到小捕快把他昨夜的见闻说完的时候，孔灵和管宁也收拾好走了出来。

孔灵的精神状态非常好，与她截然相反的就是管宁，似乎一夜没睡觉一样，黑眼圈很浓。

“怎么了？”周楚两步走到管宁身边，轻声道：“如果身体不适就在太清宫休息吧，钱不会少发你的。”

“多谢了。”管宁摇了摇头，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做了一夜噩梦，也算是知道这戏子是怎么死的了，恐怕只有我才能送走她。”

周楚眯了眯眼睛，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重新转向小捕快：“回去告诉唐捕头，等到午时阳气重的时候我自然会到。”

……

桂花树下。

“昨晚我做了个梦，真实到让我甚至怀疑它在我身上真实发生过。”管宁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开始描述起来。

大约五十年前，青州出了一个名伶，换做妙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