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過謙了,您是巨匠的救命恩人。巨匠臨終前還說,有生之年看到我們這些跟隨他的人獲得復活,他死亦瞑目。”
說到這裏,鄭錫難掩激動,撩袍跪下道:“皇上、娘娘對我等恩同再造,今生不敢忘掉。”
秦謝舟淡淡道:“妳當曉得,朕為什麼寬恕妳們。是因為皇後心軟,朕至多愛屋及烏。”
“是,娘娘恩德,我等世世代代必銘刻於心。”鄭錫重重叩頭。
等他離開後,楊玉盤弄著兩條小魚,道:“大哥,這真是壹對法寶。”
“審視過了?”秦謝舟不安心便是地問,“有無東西?”
楊玉笑道:“大哥妳這是草木皆兵了。鄭錫或是信得過的,我看了,沒疑問。”
她站站起來,伸手先把冰藍色那條給秦謝舟戴上,塞進衣服中;而後秦謝舟接過橘血色那條,替她戴上。
楊玉樂滋滋地道:“可能這是法海巨匠放在身邊許多年,聆聽佛音也生了佛性的好東西。我戴著之後,覺得莫名心安。”
秦謝舟其實沒有任何感覺,見她歡喜,便也隨著歡喜。
楊玉翻閱了法海巨匠留下的手劄,認真地報告秦謝舟:“巨匠可有言在先,這東西戴上了便不許摘下來。妳可得聽話。”
秦謝舟哭笑不得:“棠棠什麼時候變得神神刀刀了?”
“寧肯信其有嘛!這是壹對兒,寓意不壹般,以後我們都不摘了。”
“聽妳的。”
小潮傷勢逐漸好轉,經能慢慢走路了。
這時候楊玉才獲得祭姜的信息。
她是聽周夫人說的。
周夫人帶著嬌嬌進宮來陪她說話,提及嬌嬌,她難掩自豪之色:“念書先天是極好的,認字比姐姐都多,學得快,又肯下工夫。”
嬌嬌被她誇得有些心虛。
她歷來都不是伶俐人,前世基本在那邊。
她也不想如此顯山露水,她發急學醫進宮,只能裝作念書最有先天。
“這孩子還說想要學醫,遙遠像娘娘壹般宗師回春。”周夫人性,“說不定將來還得請娘娘指點她呢!”
楊玉笑道:“是嗎?那嬌嬌好勤學,遙遠長大如果還想學醫的話,我收妳為徒。”
她朋友,險些便沒有人對醫術感樂趣。
她冷眼看著,薛魚兒和沫兒都是膽大的,這倆人都經反應回絕學醫,弄得她也很郁悶。
楊玉乃至和秦謝舟說,“莫非要我自己生個女兒繼承衣缽嗎?”
大河要學的東西太多,不會有精力投入;完好……傻呵呵,蠢萌蠢萌的,面前還看不出什麼特別來。
因此聽說嬌嬌對醫術感樂趣,楊玉是高興,並且想好好策動她。
嬌嬌心中最激動,覺得自己想得是對的,她離大河又近了壹步。
前世她蠢鈍,讓將軍壹個人在感情裏跋山涉水;這壹世,換她不懈起勁,向他湊近。
周夫人看了嬌嬌壹眼,後者總覺得這個眼光語重心長,險些不敢擡頭。
嬌嬌想,她娘是不是看破了她的心理,因此存心來幫自己探探口風的?
如果那樣……她這麽不孝敬,娘卻為她想。
嬌嬌慚愧得險些無地自容。
周夫人又換了個話題,道:“祭姜那兒,我聽我家老爺說,連續沒有什麼希望。她只說要見您……”
秦謝舟不松口,壹味去壓周疏狂,讓他逼供。
祭姜便說要見楊玉,不然壹個字都不會說。
周夫民氣疼周疏狂如此為難,因此特意來和楊玉說這件事。
楊玉也曉得,因此其時並無說什麼,等夜晚的時候才問秦謝舟。
“大哥,祭姜想見我?”
“妳怎麽曉得?誰在妳耳邊嚼舌根子了?”秦謝舟道,“我不想讓妳見她。”
“怕她兇險我?”
秦謝舟悶聲道:“有這方面的原因,主要是,我不想妳見南疆的人。”
楊玉:“……我都恢復印,妳還怕什麼?”
“不怕什麼,便是內心不舒適。”
楊玉哭笑不得。
她摸索著道:“大哥,我去見見她吧。妳不安心便是的話,便陪著我壹起去。我們總是如此被動防守也不是辦法,我想看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套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