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马,就得遛马热身。
“将军,那里来了人。”
那边,来了一辆马车,等马车近了,可以看到马车面绑着一条尾巴,这是信使。
应该是刘邦派过来的。
“将军,要不要去看看。”
“你懂不懂规矩,信使也敢拦?!”
这个时代的规矩就是这样,胆敢擅自拦截持节者,格杀勿论。
等这马车过去了,钟离眜说:“走,我们回去。”
他觉得这信使有点眼熟,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这个信使,当然就是刘邦派出的张良。
张良进了城门,就有人引这他到了楚王宫前。
楚王宫前,站着一千随时待命的武士,个个都是大高个,手持长矛,身披坚甲,腰挎长达,抬头挺胸。
张良心中有了底,看来这殿下手里着实有人。
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项伯出来了。
“子房。”
“项兄!”
项伯握着张良的手,感叹万千,却说不出话来了。
项伯算国破家未亡。
最后,他悄悄说了一句,“臣是在不得已啊。”
张良明白,项伯是说,自己实在不得不向刘盈投降。
“汉王已经充分理解,你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请问殿下。”
项伯说:“殿下正在城楼,要臣陪信使前往。”
张良点头,“请。”
项伯带着张良去北门城楼,这一路自然是戒备森严,重重卫士,虽然因为持节在手,不至于搜身,但是这目光就肆无忌惮了。
两个人不好说什么。
了城楼,城下,热火朝天,哼哼哈哈的。
张良虽然想看一眼,却不好往墙外张望,他是一个谨慎的人,现在还摸不准刘盈的性格。
很快,到了城楼。
三排执戟郎横在阶前。
项伯拱手道:“麻烦通报,汉王信使已到。”
带头的军官打量一下他们两个人,说:“请稍等。”
军官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说:“请跟我来。”
张良和项伯这才得以靠近大门。
到了大门口,张良拱手道:“汉王信使张良求见。”
里面一声稚嫩的声音,“进来吧。”
张良这才能走进去,当然,两个扶刀持戟郎跟在身后,但凡张良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直接一刀下去。
城楼里,左文右武,武将钟离眜带头,文官是一个之前他见过的匈奴老头。
文武身后,都站着持戟郎。
刘盈坐在一张附带靠背的马扎,手扶着桌面,好奇地打量张良。
当然,刘盈和张良之间,还有三排匈奴武士。
这匈奴武士,身着铁甲,外面罩着黑面红内的袍子,双手扶着长刀,盯着张良。
张良心中暗叹,这王子殿下,别看年纪小,这规矩,可不比当年秦始皇差啊。
“来者何人!”
“臣,汉王信使拜见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