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也许看到刘盈放掉了那两兄弟,其它被抓到的梁兵心思也安定下来了,至于那些民夫也看这位主子不是残暴之人,也停止了求饶,看来这位主子还不错。
毕竟,帮谁干活不是干啊,有一口吃的就好。
果然,刘盈对那些梁兵说:“你们帮我带信给栾布,梁军不是从属我汉军么?他怎么逃了?信不过我,那就去问卢绾卢大叔啊,本来我就想和他聊聊,结果搞出了这么一件事。既然他不要了,这粮草我就先带走了。”
……
栾布一口气跑了二十里,比往日多跑了几里路。
没办法,那骑兵太可怕了。
等觉得安全了。
他才停下来,自己当然不可能这样空着手回去。
一边收集溃兵,一遍派人去把详情通报给梁相国彭越和汉太尉卢绾。
等人手收集的差不多了,一统计,六千多人,没丢几个。
毕竟,打不过就逃的老套路,大伙都熟悉。
“你们几个,带几百人去盯着他们,不能让他们逃了。”
这么多粮草丢了,他不能就此不管。
这可是彭越送给南边汉王刘邦的,带有效忠的含义。
十万斛粮草,并不少,足够几十万大军吃好几天。
当然,他也知道,就凭自己的人马肯定是抢不了的。
只能等彭越带大部队过来。
这时候,他收到了刘盈的信。
一听口信,他脑子有点迷糊。
难道那个人,还真是刘邦的儿子,是自己人?!
得,这事他做不了决定,又加派了几个信使去找卢绾。
……
昌邑城,彭越问卢绾,“这是怎么回事,汉王难道真有儿子在外带兵?”
卢绾苦笑道:“我也刚刚接到汉王那边的消息,汉王嫡长子,当年没有并没有死,现在回来了,还带了一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马回来了。”
彭越说:“还有这么回事啊,不过,汉王这长子,我记得没几岁吧,他怎么没回关中,带着人马在这乱转。”
卢绾摇头,说:“谁知道,反正他就是往北边来了。对了,汉王要我们小心点他。”
彭越奇怪了,“汉王要我们小心点他?这……”
他不好说刘邦这是晕了头,只能说:“不过一个小娃娃,能够闹出什么名堂来。”
只要证实这个人是刘盈就好,那自己就不需要动大军了。
他刚刚从芒砀山的山窝中杀出来,这昌邑的舒服日子还没过够呢。
彭越派人告诉栾布,刘盈身份是真的,既然是自己人,他只能靠他自己去把粮草要回来。
栾布也不敢怠慢,就带了十几个骑士追刘盈的队伍,来到刘盈马前请罪。
“这粮草是不是给我老爹的。”
“启禀殿下,这粮草是相国输送给汉王大军的。”
刘盈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背着一只手,在那踱步,想了一会儿,说:“要粮草可以,我有个条件。”
栾布说:“臣敢问殿下有何条件。”
“把你的手下交给我,我就分你一半粮草。”
“啊?!”
“殿下,这粮草可是送汉王帐下的,南边战事正急,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
刘盈问:“我就这个条件,是否接受是你的事了。”
栾布试图说服刘盈,哪知道刘盈就是咬死了这个条件,根本不和他辩解。
而且,这边还在谈论,整个人马都在往东行进,离南下的主路越来越远,等下运输成本越高了。
最后,栾布保留了一千自己的老兄弟,其它人马都交了出来,换取了五万斛的粮草。
交割完毕之后,他还是不能理解,刘盈这是打算干什么。
刘盈嘛,他对自己的手下说:“终于有几千精壮步兵了,不过得好好练练,否则也没法用。”
“单于,这兵你别看壮实,可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