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是不希望律山知道。”夜宸端起有着浓郁麦芽香的黑啤,喝了一口。
芷湖沉默了,微微叹了口气:“是啊,我还是不希望律山知道,因为他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结婚对象。”
“结婚对象?”夜宸冷笑一声,说道,“这个词用起来可真刺耳。”
“但这是事实。”芷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恋爱需要两情相悦,但结婚以前不是有句话吗?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现在没有那种聚族而居,几代同堂的生活方式了,但结婚依然关系到两个家庭,要考虑很多客观的东西,相比而言,虚无缥缈的爱情就无足轻重了。”
“你觉得爱情是虚无缥缈的?”
“难道不是吗?”芷湖撩了下头发,嘴角勾出一丝笑,好像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因为长得好看点儿,我从初中开始就有很多追求者,其中一些还挺疯狂的,真是到了寻死觅活的程度,但后来呢,经过时间的洗刷,一切都过去了,等同学聚会再见的时候,大家也只不过相视一笑。
“爱情是美好的,令人沉醉的,但也是短暂的,缥缈不定的。夜宸,你也见过吧,热恋中的男女真的分开几个小时都觉得难受,那种心慌的感觉简直能把人给逼疯了,这种强烈的情感你觉得能维持多长时间?就算精神受得了身体也受不了啊!所以才有了那种说法,爱情的保质期最长只有十个月:如果在保质期内为爱情找好了坟墓,也就是步入婚姻,算是死得其所但如果没有找好埋葬爱情的地方,那段感情就只暴尸荒野了。”
“你对爱情还真是悲观啊!”
“这不是悲观,是事实。”芷湖将一杯高度的伏特加灌进喉咙里,还呛的咳嗽了几声,“我承认,世上真的有那种可以维持一辈子的持久爱情,但那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女孩儿的青春是有限的,我们要是遇不到怎么办?就这么等着?等着自己慢慢枯萎?说实话,这年头遇到一个适合结婚的人已经不错了,也别太贪了。”
不愧是读到博的高材生,无论做什么事都能为自己找到一条逻辑链,能不能说服别人不知道,但至少说服了自己。
夜宸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喜欢到处说闲话的人,但你确定能瞒得住律山,看到自己女朋友消失了这么久他不会着急?”
“不会的。”芷湖对此倒是很有信心,说道,“小许会处理好所有事,他在这个酒吧有很多朋友,可以轻松掌握律山的动态,不会让他发现的。”
“小许?包厢里的那个男人?”
“是的。”
“他能满足你?”
“是的。”芷湖突然脸颊通红,“他也是学外语的,对奥皮茨的德国诗论有着很独到的简介。”而律山是学材料的,对芷湖的专业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看着一脸娇羞的芷湖,夜宸靠坐在沙发上,说道:“你让我想起了古希腊的一种说法,一个男人需要妻子、和知己,分别满足家庭、r和灵魂的需求,现在看来男女都一样,律山只能满足你对家庭的需要。”如果在外面也就算了,一个人能有一份美满的家庭已经很好了,但在阿姆市,这个“天堂”般享乐的城市,芷湖能得到其他的满足。对于这种她甚至没有抵抗,轻易的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