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地下室的温度似乎是比一起低了许多的样子。胡极想着,回头看了一眼门边挂着的温度计。
二十三度,这怎么可能?
胡极清楚地记得,自己前天过来的时候这里室温还是四十二度,怎么两天时间,温度就下来了?
松鼠小布蹲在姜白露的肩膀上,好奇地看着桌子中间摆着的小山雀尸体。
有点看不清,下去看看。
小布想着,顺着斜挂的包带从姜白露肩膀溜下来,跳上跟前的铁桌。
小布刚一落脚,只听得呲啦一声,它小小的脚底板冒出一股白烟。小布嗷地一声惨叫,迅速跳到姜白露的挎包上,抓着包带攀回她的肩膀。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皮毛烤焦的味道,姜白露疑惑地侧头看看肩膀的小布。
可怜的小松鼠这会就坐在她的肩膀上,两只小爪子抱着一只小脚,正可劲地吹气。
“小布,你怎么了?”姜白露问。
“烫,脚熟了。”小布哭着叫道。
“有那么热吗?”姜白露又伸手摸了摸桌面,不热啊。
站在一边的胡极小心地把手掌放在桌子上方,一点点慢慢往下压。离桌面还有五厘米的时候,他收回了手。
五厘米已经足够他感觉到桌子的热气,如果真的把手放上去,他的手也会被烤焦的。
眠月先生和胡极对视一眼,都没有吭声。
姜白露没有注意到他们奇怪的反应,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桌上那具奇怪的山雀尸体上。
除了翅膀乍开之外,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红色死鸟嘛。姜白露想着,伸手捏着小山雀的脚爪,把它拎了起来。
“啊啊啊,露露不怕嘛?”
还在吹脚丫的小布看到姜白露拎起山雀尸体,吓得大声叫了起来,它太惊讶以至于抱着脚的爪子都忘了松开。
“这不就是一只死鸟吗,有什么好怕的?”姜白露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家以前养过好多鸟,死了都这样。”
胡极嘴角抽了抽,这毕竟是一只曾经成精的山雀,竟然被姜白露说成是一只普通的死鸟,而且还被提着爪子拎起来……
想到这,胡极不禁眯起了眼睛,他清楚地记得,这具尸体是眠月先生用法力移过来的,包括眠月先生和他自己在内,没有人碰触过这具尸体。
因为,这具尸体温度远远高过他们皮肤的接受程度,他们只可以用法力去包裹移动,却没办法亲手摸一下。
而现在,这具平时温度接近一百度的鸟尸正被姜白露拎在手里。
大概是拎着看不清楚,姜白露又将鸟尸放回桌上,伸手去拨开它表面的毛。
“哎,真的被烤焦了啊。”姜白露一边拨着一边叫道,忽然,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了捏小山雀尸体的腿和翅膀,又凑过去仔细看了看。
“哇!”姜白露惊叫起来。
“怎么了?”胡极和眠月先生都急忙问道。
姜白露眼睛睁得圆圆的,指着桌面上的小山雀尸体叫道:“这只鸟,这只鸟是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