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谬赞了。”秦栎说道。
他自己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虽然说确实不拘泥世俗,但是要说境界有多高,那还是算了。
“白先生是哪里人啊?家里又是干什么营生?”秦栎喝尽碗里酒后问道。
白金笑着说道:“我乃金陵乌衣巷人,不才添为悬门九街白家当家人。”
“悬门?”
听得白金的话,秦栎还以为他听错了。
“先生说得是悬门?”
“正是悬门。”迎着秦栎惊讶的表情白金坦然的点头。
看着一副无所谓样子的白金,秦栎猛地起身盯了他好一会儿,竟不知说什么好。
最后才慢慢坐下,笑着说道:“身为苅族却加入悬门,先生的胸襟还真是让人佩服。”
“哈哈哈”白金大笑。
“道长想说什么,说便是,又何必如此阴阳怪气。”白金笑着说道。
“白先生说笑,我只是觉得先生的行为颇有些……”
“颇有些什么?”白金笑着说道。
秦栎想了好半会儿,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用来形容白金此种行为的词,最后只得跟着白金一起发声大笑。
“先生是真洒脱之人,我敬先生。”秦栎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举在手里说道。
“道长也是我平生仅见的洒脱之人,我也敬道长。”白金也给自己到了一杯,举在了手里说道。
两人就这么一边喝酒一边互吹,一聊就是三个时辰,一开始秦栎对白金还有些提防,但是到了后来他也喝高兴了,完全忘记了提防,男人嘛,喝一顿,吹一次牛皮关系也就熟了。
还别说,经过这三个时辰的吹牛皮,如果这人没有别的目的,样子也不是故意接近他而装出来的,那他还真的能当朋友相交。
三个时辰后,他们两人都纷纷醉倒在石桌之上。他们周围混乱的堆放着大大小小十数个空酒坛,都是从白金的那把纸扇里拿出来的,喝完了就又拿出来几坛,喝完了就又拿出来几坛,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
一夜无话,斗转星移。
太阳落下,玉兔升起,然后玉兔快速又从天边划过。
第二天,临近中午。
秦栎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桌的花生壳和还剩下的那坛酒。
在他的对面的石桌上同样躺着一人。
秦栎慢慢的从趴在石桌变成坐在石凳上。
秦栎迷迷糊糊的伸手揉着眼眶,他的头很痛,而且脑子很混乱,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醉过了。
秦栎看了一眼还在石桌上打着呼噜的白金,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满地的酒坛,树皮、还有距离他不过两三米的各种院门结构。
他这时才想起来,昨日他与白金喝嗨了,胡天海地的一顿胡吹,什么都忘记了。
现在清醒了过来,心中突然一阵后怕,幸好没有发生什么,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以他昨晚那副样子,被人宰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