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微阴,山中极度凉爽。
秦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用手拨弄着晒在簸箕里的草药。
草药已经干了。
秦栎抬头望了一下天,觉得应该不会下雨,然后抓起草药往屋里走,干草药也积了一大竹篓了,他准备下山出卖一次。
不然都放不下了。
秦栎来到堆放杂物的屋子,留下一部分给自己用,然后便把干草药合拢到进一个大口袋,然后就放到了一个大箩筐里。
秦栎在山里行走难免会刮伤什么的,所以平常采到治外伤的草药都会自己留一部分,反而是各种内服的草药不会留,因为留也没有用,他因为修练导引术,很少生病与其放着生霉还不如卖了换钱。
秦栎提着箩筐,本想马上出发,可是从挂在墙壁上的镜子里瞥到了一眼自己的形象。
头上须发松松的,多缕丝发随意落在鬓边,身上也穿的是一件山中农户穿的劳作服。
这种形象在山里还好,但是出去还是不太妥,穿的这么寒酸难免会被人看清。
秦栎想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箩筐,来到屋子的一角取下挂在架子上的道袍。
接着便脱掉了身上的常服,换上了飘逸宽大的道袍,然后又挽了一个道髻,插进木簪,卖相瞬间提升了不知几倍。
因为是外出,所以秦栎还把防御法衣套在了道袍里,以防万一。
秦栎低头看着内里的法衣心中这样想道:“这法衣说是可以挡住练气期修士的攻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挡的住子弹?”
秦栎理了理发髻照着镜子,觉得没有遗漏后才又拿起箩筐背上。
路过堂屋的时候还来到神坛处把桃木剑拿下握到了手里,然后又把面汉剑放到供架之上,弄完后径直向屋外走去,关上院门,就大马金刀的向山下走去。
城里不比乡下,街上差人很多,拿着长剑到处逛,若是被抓住了难免会被按上一个罪名,拿着桃木剑则没有这种风险。
秦栎顺着山路走着,一路翻山越岭,爬山涉水用了一个时辰才堪堪走到苍城山脚下,距离苍城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的距离。
他所居的青牛山唯于苍城山北面十公里的样子。
这个世界与他前世还是有一些区别,就比如一些地名,按照地理位置这苍城山应该是青城山。
他所居的青牛山也可以说属于青城山的这一山脉,只不过是在边缘而已。
他不是不想在苍城山上隐居,而是这山太出名了,从古至今不知多少高人在上面隐居,如今上面存在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门派,哪里还有他的位置,就算是周围不远的大山都或多或少有了人。
所以当时他才走到十公里外的青牛山上居住。
因为靠近城市,所以地势也就慢慢开阔了起来,不像他所居的哪儿还是一片原始次森林。
秦栎背着箩筐走在山间,山中的路很宽是一条盘山路,但是又不是什么管道,或许是什么居住在山里的人修得。
走着走着秦栎走出了深山,来到了一片田野之上,秦栎一身道袍背着竹子编制的沿着田坎快速的走着,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来到了一处村庄。
不过这个村庄和一般的村庄不一样。
他也不知道他这边是村头还是村尾,不过想着靠近大山的应该是村尾,在背靠大山的一处平地上孤零零修建着一座四合院似地院子,门前有一颗大树,不过因为现在是秋天所以只剩下一堆树杈。
这栋房子距离远处村子里的房屋至少有一两千百米。
秦栎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把房子修的距离人群这么远,这样在生活上不是有很多不便吗?不过也没有太过惊讶,因为这种事情毕竟是别人主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