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一身狼狈的捡起地的棉被,重新背在身缓缓地朝城外的破庙走去。
紧握的拳头代表着李睿心中对曹国公府的怨恨又加深了许多。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两名醉满楼小厮,对视了一眼,微微发出一声叹息,便摇着头离开了这条街巷。
二人四处打听了有关李睿的消息,前些天爷孙二人曹国公府认亲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隐秘,只稍稍打听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去城门口的值曹那里一问就知道了李睿的籍贯身世。
整理了所有讯息,两名小厮便立刻回到了醉满楼,将所知道一切统统告诉了花代容。
“据小的打听,这李睿出生于江州,好像是曹国公李景隆的私生子,从小是由其母独自一人抚养长大。就在前不久,其母病逝。李睿的外公便带着他来到京城寻亲,但恰逢李景隆外出,李府的大夫人并不承认李睿是李景隆之子,还把二人赶出府去,现在城外的一处破庙栖身。”
“而且,就在方才李睿与李景隆的长子李彦在街发生了摩擦,但李彦似乎并不知道李睿是他父亲的私生子。只当他是寻常的路人,还赔了李睿一粒金子。起初李睿是要收的,但当他听到李彦说自己是李景隆的儿子后,直接拒收了那粒金子。”
花代容听了两名小厮的话,脸微微一笑。
“哦?还有这事!有意思的小家伙,脾气还挺硬。”
“行了,都下去吧!接着观察李睿的行踪,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来告诉我。”
“是,楼主。”
两名小厮拱手退下,花代容则取来笔墨写了一封书信,用小嘴吹干后,从笼子里取来一只信鸽将书信卷起塞进信鸽脚的竹筒里。
来到院子里,放走信鸽。看着鸽子在天逐渐飞远,花代容脸再次露出笑容。殿下说过,自己笑起来的时候是最美的。
信鸽扑扇着翅膀,飞进齐王府的书房落在窗户前的架子。
齐王朱高琰前取下绑在鸽子脚的竹筒,将里面的书信取了出来。
摊开书信,看完信中内容。朱高琰不禁感叹!真是一个打脸逆袭,废材流,惩处恶母,走人生巅峰,精彩绝伦,可歌可泣的故事。(真特么狗血!)
将书信放在烛台烧成灰烬,朱高琰拍了拍手,便将李睿的事情抛之脑后。
开什么玩笑,本王日理万机的好吧!不仅要帮自己的大哥坐稳太子之位,手下更是有一大堆军队要养活呢!
最近二哥,三哥又不老实了,整天想着构陷大哥,把大哥拉下太子之位。
最近好像会有所行动,吓得本王又偷偷扩军三万。如今山东封地,明面报给朝廷的军队是齐王府的一万亲军,但实际朱高琰的手下还有一个十万人的背嵬军由岳梁(岳飞)统率,和两万人的火器营。共计十三万人马!
要说偷偷招这么多兵马做甚?那当然是造反.....呸,不对。是预防二哥,三哥日后造大哥的反!嗯,是这样的,没错。
朱高琰突然觉得屋子里有些乏闷,于是便独自一人走街头散散心。
看见有卖糖葫芦的小哥便掏出几文钱买下一串解解馋,又见卖包子的摊子就前买了五六个,老汉拿出油纸将羊肉馅的包子包起来,并用草绳困紧,好方便朱高琰提着。
紧接着,又是烧饼摊、混沌摊、烤鸭店,一趟街逛下来朱高琰的怀里顿时揣着满满当当。
要问他能不能吃得完,答案是当然可以。同样的量他还可以再来十份!
别看朱高琰身材修长,全身下加起来也没几两肉。可他的胃口却大的吓人,真真是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抱着一大堆食物,朱高琰一手拿着糖葫芦边吃边走。正走进一条巷子,就见一人鬼鬼祟祟,贼头贼脑的偷偷摸进一家院子。
朱高琰顿时好奇,连忙跟。猫着腰,耳朵贴着门板偷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一声糯糯的女声传来。
“李郎你终于来了,妾身等你可是等的好苦。”
“婉娘,我已经打点好了。再过几日我便带你离开!”
“嗯,李郎去哪妾身便去哪。”
“砰~”,突然的一声巨响,吓了躲在院外偷听的朱高琰一跳。
紧接着又是一声粗犷的男生传来!
“好你们两个狗男女,可算是让我抓到现行。也不枉我在柴房藏了这么些个时辰。”
“啊!相公你听我狡辩,事实是他强迫的我.....”
“闭嘴,今日我便拉你们这两个狗男女去见官........”
听到这,朱高琰不禁瞪大了双眼,同时内心大呼:“卧槽,这么劲爆的吗?”
就在这时,院中突然传来一阵厮打。还有女人的惊呼!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朱高琰连忙跳墙头,来窥探院子中的情况。
只见一书生正举起一块花岗岩猛地朝躺在地的一个中年胖子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噗呲”一声!
那中年胖子的后脑勺顿时被砸塌了下去,脑浆、鲜血缓缓地流了一地。
杀了人,刚开始书生也是一阵慌乱,直到女子和书生说了什么,书生就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出。